夏侯鈞與宮驤交上了手,顧青山卻是未有任何動作,像是什麼都未發生一樣,對徐亦航說道:“徐兄弟真要牽連旁人若是就此跟顧某返回大齊,顧某保證此間人等性命無憂。”

這邊索朗不等徐亦航答話,冷聲道:“堂堂御監司高手,竟葉門縫裡看人,就讓在下領教一下顧大人的高招!”

索朗也不墨跡,拔刀衝向顧青山。

顧青山身旁的監察使雷汜大步疾奔,迎上索朗,雙拳緊握,硬接索朗的長刀。

顧青山慢步上前,說道:“看來今日事是不能善了了。”

顧青山說罷便奔向徐亦航,嘴裡喊道:“那日你我比拼內力未分勝負,今日便分個高下!”

徐亦航於大梁城下血戰數百名鎮武司官差,本就身負二十餘處刀傷劍傷,又一路奔逃,根本沒空療傷,這兩日在蓋平山休整,也不過恢復了些許體力而已,若是這時跟高手過招純粹是找死。

徐亦航雖然帶傷,但他這個人什麼時候因為這點小事退縮過,正要上前去,卻只覺得身旁一人影閃過,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老夫信陽公孫氏,特來領教碧影青山的高招!”竟是公孫自在迎上了顧青山。

顧青山聞言略一愣,暗道:“信陽公孫氏?還知曉我年輕時的名號,不好,是大破罡掌,剛才這紅衣老者立在人後,未看清其面容,難道真是公孫前輩?”

紅色人影前後亂閃,直閃的顧青山冷汗直冒。

公孫自在此時也是心虛得很,他的武功比之顧青山可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若是捱上一掌,不死也得重傷吐血。

“前輩可是~?”顧青山話說半截,卻聽紅色人影喝道:“小子好大的忘性,看來老夫當年就不該指點與你!”

顧青山聞言臉色大變,那本來就虛晃未發力的雙掌登時收掌,躬身拱手道:“小子眼拙,二十餘年未見,竟未認出前輩,還望前輩原諒。”

這顧青山也四十多歲了,好歹也是南齊朝廷數得著的高手,此刻竟一副謙恭模樣。

公孫自在也不施展身法亂晃了,揹著身停在顧青山身前不遠處,可是方才施展燕掠功過於用力,此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又不敢大口喘息漏出破綻,只能閉著嘴靠兩個鼻孔可勁順氣,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顧青山一直弓著身,未得公孫自在回話也沒敢起身。

宮驤、夏侯鈞、索朗、雷汜四人仍在捉對憨鬥。

霍英和徐亦航倒是把此刻公孫老兒的醜相看了個仔細,兩人一邊納悶一邊憋笑,這公孫老頭又是何時認識顧青山的,還一副前輩高手的姿態

好一會兒,公孫自在轉身說道:“好,你小子還記得老夫便好,徐亦航這後生是老夫的忘年交,你若是還念著老夫的恩情,便就此離去,如若不然,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顧青山聞言頗為猶豫,片刻後回道:“這?晚輩受齊王之令捉拿徐亦航,王命在身,恕難從命。”

顧青山言罷起身,看向公孫自在,又說道:“二十餘年未見,前輩依然是風采依舊,只是前輩可還記得當年指點晚輩的那一招山影重重?”

公孫自在哪曾指點過顧青山,顧青山年少成名,也是少有的武學天才,二十年前,公孫自在的功力就不如顧青山,指點顧青山的是公孫老頭的兄長公孫不疑,只是公孫自在在外遊耍沒了銀子,回家偷他兄長錢財時,碰巧瞧見過顧青山,之後這些年又聽聞過顧青山的大名而已。

此刻這公孫自在自忖樣貌與其兄長有七八分像,這才冒充其兄長唬上一唬。

公孫自在雖然有些心虛,但這老頭也是見過世面、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此時一副高人姿態,隨嘴胡編道:“自然,你那山影重重破綻頗多,若不是老夫指點你如何運氣,這一招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