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自是驚喜若狂。

唐冠傑與唐三意自絕刀門歸來後,唐冠傑竟是一字沒提徐亦航便是亦天航的事,就連唐依雪都瞞著。

“周忠!那位呢?!”齊融奔到大門口,見只有周忠一人杵在那,暗道不好,難道是出事了?便急忙問道。

“周忠見過齊老,徐少俠在客棧恭候,請隨我來。”周忠恭敬的行禮道。

“好,帶路。”齊融聞言方才略鬆一口氣。

齊融一路跟隨周忠直抵徐亦航所在客房不提,這老者直接推門而入,見徐亦航正在打坐調息,也不管是否擾了他,正要躬身行禮,卻突然想起周忠這個外人,便轉身將周忠攆了出去,讓其守在門外。

周忠前腳剛出去,齊融行禮低聲道:“老臣拜見殿下。”

徐亦航長吐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笑著說道:“齊老免禮,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殿下這一年杳無音訊,老臣是日夜難寐,今日得見此心方安。”齊融仍是難掩激動神色,渾身微顫地說道。

“今日我來尋你,實是來告別的。”徐亦航說道。

“什麼?殿下又要去哪?老臣願跟隨左右。”齊融這心剛落地,又給提溜了起來。

“我應宕渠侯之邀,做了南齊的監察使,不日便要趕赴齊都壽城為南齊做事,這次卻是極為棘手的差事,齊王要收拾萬船幫等北周的爪牙,我不想您太早暴露,您老還是留在蜀地照護好我的那些故交和下屬,以後若是起事,他們都將是不可或缺的力量。”徐亦航囑託道。

“這?老臣必不負殿下所託,只是殿下可要慎重,齊都不比蜀地,南齊北周暗中較勁,兩國高手可是隕落不少,一旦去了便身不由己!”齊融極為擔心。

“齊老猜猜我此時的武功如何了?”徐亦航岔開話題道。

“難道殿下將怒麟縱橫劍練至大成了?”齊融憂心不已,哪有心情猜他的武功,隨意問道。

“齊老也太看的起我了,怒麟縱橫劍哪是那麼好練的,雖然劍訣並未大成,但我已可與封胥一較高下,前些日子在閬中城外比試過。”徐亦航說道。

“唉,老臣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既能與封胥戰平,那與衍山也差不多,這等功力除了各門各派的長老、掌門,在江湖上倒是少有敵手,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老臣自知勸不了殿下,只希望殿下行事定要萬般小心。”齊融這人精豈能不明白徐亦航的意思?

“依雪這兩年如何?”徐亦航問道。

“唉,這女娃子自從得知殿下還活著,第二日便恢復如常,再無半點悲傷之意,日日苦練武功,老臣本以為無事了,卻不想後來她趁我和唐萬雄外出,竟與唐冠傑私離唐門到處找尋於你,之後被唐萬雄捉了回來,便一直被禁足在那唐門大院內。”齊融回道。

“這信還得麻煩齊老幫我轉交於她。”徐亦航將寫給唐依雪的信交給了齊融,齊融輕嘆一聲,揣入懷中。

“還有一事要麻煩齊老。”

“殿下有事吩咐便可,老臣自當盡心竭力。”

“還請齊老給周忠解毒。”

“殿下,萬萬不可,若無這劇毒牽制,以周忠的秉性必會對殿下不利。”齊融聞言大驚失色,心想以徐亦航的城府怎會有如此草率的決定。

“齊老勿憂,周忠跟我一年,我自有分寸。”徐亦航就知道齊融不會同意。

“恕老臣不能從命。”齊融斬釘截鐵地說道。

“唉,既如此,將那藥的配方給我如何?”徐亦航退了一步。

“殿下,若是這配方被他得去,這與解了毒又有何區別?”

“我二人一離蜀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才回來,他要與我共赴險境,我總不能虧待於他,若是這續命毒藥沒了,周忠豈不一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