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細節觀察入微,在下佩服。唐三意、唐冠傑是在墓道內被任秉平所救,那裡空間狹小容不得多人近身廝殺,也就是說傷他們的確是一人,使劍又擅拳掌功夫。”劉卿元說著看向了亦天航。

上官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等一路而來,所遇之人只有天劍門、雲瀚師侄和那亦姓青年,天劍門和雲瀚師侄斷無可能,只剩這亦少俠,剛才他應是怕那長劍誤傷霜兒才改以掌法比試,卻正巧暴露他擅長劍、掌這兩種武學。”

劉卿元不解,說道:“那劍是墓中之物,你我之前皆見過,並無不妥之處。”

“比武切磋難免誤傷,若是那長劍無關利害,他又為何又要收劍換掌?只怕是那劍上抹了毒了,如今只要查驗他的劍是否有毒便可,而云瀚師侄恐怕也未說實話,是知內情的。”上官律將心中所思盡皆告訴了劉卿元,卻唯獨隱去了天勢四象劍法這茬。

“多謝上官兄指點,我也一直略有懷疑,待恰當時機,我好好跟瀚兒談談,一切都會明瞭。那青年救了瀚兒,便是我絕刀門的恩人,若是他重創唐冠傑等人,那我更是欠他天大的恩情。”劉卿元一邊回話一邊望向那個拿著鏽劍的黑衣青年,眼中卻是多了絲讚賞。

亦天航此時已不是蔣威的模樣,三絕門、金剛宗兩路人馬也已瞧見,上官律只得略作解釋,兩派倒未過多計較。

只是那三絕門梁皎聽聞亦天航之名,有意無意的湊到了亦天航身旁。

“亦少俠可是蜀地人士?”梁皎試探地問道。

昨日上山後,亦天航便知三絕門也來了,也曾暗中觀察過,卻是沒有那人身影,他又假冒蔣威,便未跟三絕門打探,此時這梁皎湊上前來,八成是那人將他的事跟自家師兄弟提過。

“梁兄可是想問,在下是否是嘉武城的亦天航?”亦天航直截了當地回道。

“嗯?”梁皎沒想到年前這青年如此直接。

“虞問蘭可是梁兄的師妹?”亦天航繼續問道。

“呵呵,亦少俠快人快語,倒是在下過於謹慎了。”梁皎聞言訕笑道。

“一別五年,她可還好?當年恩情,在下從未忘卻。”亦天航怎會忘記那個救他一命又悉心照料他十數日的絕美女子。

“亦少俠果真是有情有義,也不枉我那師妹親來蜀地。”梁皎意味深長地說道。

亦天航聞言心頭略一悸,問道:“她也來了?”

“來了,不過不在此地,也不在江州。此次入蜀,本沒有她的份,她是偷跟出來的,雖說與我同行,但一到江州下了船,她便往嘉武方向去了。”梁皎回道。

梁皎說話間瞅了幾眼亦天航,似是想仔細看看眼前這青年到底有何出眾之處,竟讓他那豔絕中原的師妹如此掛心,以至於山門都被媒婆踩爛了,那提親的各派才俊和權貴家公子卻無一個能讓她看上眼。

“是尋我去了嗎?”

“你說呢?”梁皎不置可否。

“只欠她一條命而已,何必不遠千里舟車勞頓。”

梁皎被亦天航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堵得差點背過氣去,扭頭跟看傻子般看著亦天航,良久,說道:“亦少俠真奇人也,在下佩服、佩服。”

這梁皎哪曾想過,當年的亦天航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又整日裡與他那叫花子師父為伴,不知男女之事,對虞問蘭的多是感激之情,雖有一絲莫名情愫,但這五年離別,那點情愫也早已淡去。

話不投機,梁皎長嘆離開,不知是為他師妹不值,還是感嘆亦天航不懂風情,年紀輕輕便一副君子做派。

四派人馬又是歇息了片刻,有好動的弟子三三兩兩在石室內探查,但是這石室除了腐朽的武器架和滿是鏽跡的兵器,並無其他。

廖玉衡閒來無事在那些兵器架附近來回踱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