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瀟瀟不自覺地談起了另一個人。

“你說咱們的思思大美人在哪裡?為什麼咱們叫她來她都不肯來?”

任情生微微抿著嘴,似在思索,最後有些釋然地搖頭。“她應該是有事要做。”

就在同一時間,兩道人影正在並肩慢行。

那是陳淵龍,以及神蘊思。不得不說,這個天驕榜上的俊才似乎是對於這位極具才慧的女子有著不一樣的態度,但他是一個內斂的人,不會輕易將想法表露出來。

所以送到地方,他就開口告辭。就如同普通的友人送行。

神蘊思盈盈一禮。送別對方,她回首望著眼前山門,這就是她出身的道命宗,並不是什麼大宗門,而且如今門中更是隻有她一個人以及她的師父,算是一脈單傳。

她邁著盈盈步伐,緩緩上山,在破敗的草廬前,一名臉生黑斑的老者正氣息衰敗的盤坐原地。

他的年紀太大了。他原本只是一介書生,誤打誤撞之下以別樣的方式踏上修行之道後來更是拜入道命宗。也因此他的打鬥方式與別人不同。

別人是動不動就拳腳相加,天崩地裂,他是以筆為兵,以字為刃。

雖然說很多人也與他的修行方式差不多,比如南山書生忘海生,再比如夏國那些文臣,他們很多人就不修武道,而是養文氣,蘊精化神,以神術傷敵!

但總體來說,還是有差別的,他不想放棄自己的道,可如今他壽命即將終結,這個重任只有交給神蘊思。

神蘊思,這是他給自己這位唯一的弟子起的雅號。當年他外出遊歷,意外之下見到這位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便將對方帶回山,如今也是時過境遷。

察覺到他的虛弱,也許是知道他時間不多,神蘊思恭恭敬敬跪下將巨大字卷在面前展開,似乎想讓他看看自己的成果。

老者一臉虛弱地一一觀看,隨後提筆在她字捲上一點,一枚銘紋脫筆而出。“這是為師此生精研成果,關鍵時刻,能助你一臂之力。”

那枚銘紋內凝聚著他全部的力量,算是給這位愛徒的最後禮物。

做完這一切,他收筆,依舊帶著極度虛弱道:“你要找的那個人為師沒辦法幫你找到,你也許可以去找星主幫你推算一下。”

話落,他的身體已是漸漸伏下,就此再無聲息。

神蘊思默默看著對方,隨後恭敬叩首,跟著站起身看向遠方。

晚間,真龍山莊中不停響起慘叫。

這樣的動靜很快吸引了眾人。迎著幽幽月色,一道身影不斷化為血光在山莊中穿行,每穿過一處,便是三五成群的人化為血水。

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包括那些白日作客還未走之人。眾人紛紛圍上去亂戰不止。

看清中間天煞身影,洛星明頓時冷哼。“真是找死!”

他衝上去三兩下便將對方打得悽慘無比。

任情生卻執劍護在天煞面前。“快走!”

天煞卻狂怒地推開她,繼續往前衝。

洛星明頓時眸子發寒,他連連化去天煞血光。幾乎是片刻,天煞已是無力招架,面對眾人圍攻,只得敗逃。

他可謂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方才脫出眾人包圍圈,眾人也未追擊,只是感覺晦氣無比。

場間更是不少人看向任情生,神色各異。

發現眾人不對的予瀟瀟連忙拉上她趕緊走。

此時已經逃遠的天煞卻是顧不上渾身上下傷勢,他跪在地上淒厲仰天大吼。“力量!!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越國,點星州。

如今這裡什麼也沒剩下,因為遠古之時大戰,將這裡打崩,原地就剩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天坑。而且整個點星州似乎失去重力,這裡的一切都憑空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