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床上白皙的床單,這才長出口氣。

還好,還好小白不是禽獸。

可過了一會兒。

馮夭夭氣鼓鼓的用力踩著地上的薄被。

“禽獸不如啊,混蛋。”

“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真是......”

踩死你。

踩死你。

女人就是個巨大的矛盾體。

總會在理性和感性之間來回橫跳。

你碰了她,她第二天肯定哭哭啼啼,後悔昨天的衝動。

你不碰她,那麼好,等死吧。

馮夭夭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條淡紫色的長裙。

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化妝的跡象,只有薄唇閃著亮晶晶的唇釉。

秦白掃了她一眼。

心裡有些感嘆。

不得不承認,馮夭夭確實有傲嬌的本錢。

不管是顏值,還是身材,真就沒話說。

現在還能浮現出滿腦子都是腿的畫面。

特別是昨天近距離觀察後,已經在他心裡標上了該有的size。

“早啊,你......”

“你怎麼在我家裡?”

“誒?”

秦白有點懵。

你說我為什麼在你家裡?

如果不是你一定要喝那麼多酒,至於我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嗎?

宿舍裡留萬洲一個人過夜,都怕他想不開跳下去。

你知道作為一個長期單身狗,舍友都出去過夜意味著什麼嗎?

這可能比高數補考不過都讓他難以接受吧。

看著她薄顏冷炙的模樣,兩人間的氣氛僵了幾秒之後,秦白反而笑了笑。

“對不起,我這就走。”

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這種情況下不需要什麼解釋還挺好的,至少不用浪費吐沫星子了。

沒等馮夭夭反應過來,秦白已經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她眨了眨大眼睛,露出了懷疑人生的眼神。

不是。

他就這麼走了?

至少也要說點什麼吧。

例如。

我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啊。

我們是清清白白的男女關係啊。

我已經做好了早餐等你吃飯之類的啊。

可現在......

他就那麼走了。

這對勁嗎?

難道剛才自己的語氣太過分,傷到他自尊心了?

哎呀。

不會是自己的問題吧。

馮夭夭已經開始找自身的原因了。

可這也不能全怪我啊。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他就一點錯沒有嗎?

哪有那麼禽獸不如的人啊。

感覺這比罵自己一頓還難受。

馮夭夭眼神幽怨的跺了下腳。

目光瞥到整潔的茶几和乾淨地毯的時候。

眸子裡出現了愧疚的神色。

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

少年滿頭汗水的清理著兩人酒後的垃圾。

最後累的倒在了沙發上。

當她看到那個帶著吸管的杯子時。

這種愧疚的情緒繼續放大。

他收拾好衛生後,又拖著疲憊的身子爬起來,喂自己喝蜂蜜水。

好像不該和他發脾氣的。

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孩啊。

不行。

我要去找他。

就在馮夭夭站起身往外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