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馮程說道,

馮程現在也搬進了地窨子中。

因為夏天給馮程說了壩上的冬天,到底有多難熬。

所以馮程也搬了進來,和夏天住一個地窨子。

壩上已經提前進入了冬季。

北風捲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夏天夜觀天象,明天就要下雪了。

不知不覺。

時間竟是來到了1957年的年尾。

馮程應了一聲,起身去外面拿工具。

剛一推開門,寒風便裹挾著細碎的冰碴撲面而來。

馮程不禁打了個寒顫,裹緊棉衣快步走向放工具的地方。

拿好工具回來,馮程的臉已被凍得通紅。

夏天看著他,笑著說。

“這才剛開始冷,後面還有更厲害的。”

夜裡,氣溫驟降,狂風呼嘯著拍打著地窨子的門。

馮程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聽著外面的風聲,卻毫無睡意。

“夏工,你睡著了嗎?”

“我已經睡著了!”

夏天開口回答。

馮程聽到夏天的聲音,翻了個白眼。

不過夏天沒有看到就是了。

“夏工,問你個問題。”

“問!”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嘛?”

馮程十分八卦。

他來到這圍場縣林業局也將近一年了。

和夏天在這壩上也一起待了大半年。

還從來不知道夏天的感情狀況。

今天正好睡不著,找夏天問問情況。

“沒有!”

夏天思索了一會兒,回答了一句。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夏天都是一朵純潔的牡丹花。

“真的假的?夏工,你這麼優秀,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個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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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真沒有。”

“去年過年的時候,於局長說是要給我介紹一個。”

“我給拒絕了。”

“為什麼啊?”

馮程有些不太理解。

“我要留在壩上植樹。”

“這裡的老百姓,都不願意把女兒嫁到壩上。”

“你說又有那個女孩子願意陪著我,來壩上呢?”

“你說要是她在壩下,我在壩上。”

“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也不太合適,是吧!”

“你以為誰都是唐琦啊,願意跟著你來到這塞罕壩吃苦啊!”

聽到夏天說起唐琦,馮程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一時無語。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馮程早早起身,推開門,眼前已是一片銀白世界。

雪積得很厚,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地窨子,望著這茫茫雪原,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夏天也起了床,看著外面的雪說道。

“這雪下得好,明年土地墒情會不錯。”

兩人簡單吃過早飯,便開始清掃地窨子周圍的積雪。

在這冰天雪地中,馮程和夏天的身影忙碌著。

“瑞雪兆豐年啊!”

“希望明年能有一個好結果吧!”

大致的清理了一下地窨子周圍的積雪。

馮程便跟著夏天,一起去檢查了老坑宜林地的樹苗。

不出意外的話。

這就是他們今年最後一次來這老坑宜林地了。

畢竟等過兩天積雪落厚之後,再來也就不方便了。

兩人在老坑宜林地仔細檢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