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們都是妖,就我是人,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她氣得將臉扭向一邊,不看他,也不想讓他看一眼。

這個討厭的妖。

還有,棄她投敵的小夢魘。

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兩隻感情好到猶如父子的妖。

“恩人,我這麼說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聽了很傷心,很難過。”夢魘妖獸委屈巴巴的樣子說著。

一屁股又坐在張秋鏡的肩上,兩隻小爪子抹著眼淚,她只聽到了很假的哭聲,沒有看到有淚流出來。

這隻小夢魘又在裝哭。

她的嘴一撇,斜視著那隻裝哭裝可憐的小妖獸。

“小白蓮,別裝了,我知道你沒哭,裝哭有意思嗎?”

她很不服氣地白了它一眼。

最可氣的是,張秋鏡就像個當爹的一樣為裝哭的小夢魘摸頭安慰。

“別哭了,是她變了,心裡沒我這個夫君了,為了以後好好相處,我這個做夫君的一直委曲求全也沒什麼,小夢魘,我們身為男人,讓一個女人沒什麼不可,咱不跟她這個愛生氣的女人一般見識。”

“什麼!?”他的話,她聽了肺都快要氣炸了,明明是他們兩隻妖合起夥來欺負她,怎麼現在成了她的不是了。

這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些妖的眼裡,天鵝也是有罪的。

他們的數量多,自然成了他們是對的,她是錯的,其實,她沒錯,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說她沒錯。

“張秋鏡,你別太過分了。”

她忍,一直忍。

張秋鏡就是故意氣她的。

她不能氣,如果把自己氣出病來,高興的是他,受罪的是她。

所以,她不氣。

“不氣…不氣,忍,忍,忍!”

她握緊著拳頭,然後抬起頭來很假的笑容看著張秋鏡。

夢魘妖獸看到她的笑容總覺得很可怕。

它湊近張秋鏡的耳旁,很小聲的說道:“鏡…境主大人,我們……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我恩人看起來好像……好像氣得不輕。”

張秋鏡嘴角一勾,得意道:“沒事,她沒這麼傻,心裡明白會把自己氣死,她不可能會讓自己早早的氣病死我前面。”

夢魘妖獸給他鼓掌,很是崇拜的目光望著他。

“哇!境主大人,拿捏女人還得是你,這下,境主你把我恩人拿捏死死的,厲害厲害,我以後向你學習,這樣,就很快有個聽話娘子。”

夢魘妖獸拍著馬屁。

說話的聲音很低,墨春妧還是聽到了夢魘妖獸和張秋鏡說了什麼。

她氣得咬牙切齒地道:“小夢魘,以後還是不要口口聲聲地稱呼我恩人,你還當我是你恩人的話,就不要和這個渣妖混在一塊,他早晚毀了你。”

她好心勸告,夢魘妖獸卻不聽她的。

不僅不知自己錯了,更可氣的是,那隻小妖獸竟然還向她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恩人不與境主和好如初,我是不會聽你話的。”

她看來,這隻夢魘妖獸全然忘記了當初張秋鏡是如何傷害她的。

那些傷害,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痛苦,沒有什麼感同身受。

張秋鏡為了羽曦月親手將她推下懸崖,這些,她忘不了,也絕對不能忘。

“張秋鏡,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她雙目溼紅,看著他。

“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幼稚嗎?”

“幼稚嗎?不幼稚,一點也不幼稚。”他沒臉沒皮地說著。

夢魘妖獸也跟著說。

“境主大人是我見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