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春妧走了沒有多遠,張秋鏡很快就追了上來。

一直冰冷孤傲的萬族妖王,如今,為了討一個女人的歡心變得臉皮厚成牆,死皮賴臉地纏著這個小嬌妻。

看他笑嘻嘻一臉賤笑的樣子,不知怎麼了,她這胃裡犯惡心。

“我和你沒關係了,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她不耐煩地說著這個臉皮太厚的男人。

她說自己和眼前的這隻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張秋鏡不這麼認為。

休書沒寫,還是夫妻關係,還是他張秋鏡的拜過堂成過親的娘子。

這層關係,只要他不說結束,那就永遠不會結束,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張秋鏡心裡依舊是不這麼認為,他想的是,既然強扭的瓜不甜,那就強行把這個不甜的瓜扭下來,蘸醬蘸糖吃了它。

“真的沒關係了嗎?”他皺著眉頭,想跟她耍無賴,繼續講著他那些歪理。

“可我怎麼覺著我們的緣分未盡,我方才掐指一算,你猜我算到了什麼?”

他還賣起了關子。

墨春妧覺得他太過無聊,不是一般的無聊,是很無聊的那種。

她明明已經不喜歡他了,明明心裡已經把他全部給遺忘了。

當初,愛他如命,他視如草芥。

現在,她已經不愛了,甚至有些厭煩了他,可他卻死皮賴臉地來糾纏,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她的身上扯都扯不掉。

她煩了,特別心煩地兇了張秋鏡一句。

“你能算到什麼?你若真的能算到什麼,那你就不會傷我至深。”

她都不想搭理他,不想看到他,看一眼她都心煩。

張秋鏡厚著臉皮,攔住墨春妧的去路。

“你不能走啊,你得聽我說完,我方才掐指一算,算到我們之間的緣還未盡,算到我們很快就會有一個孩子,算到你很快就會原諒我。”

說到這兒,張秋鏡的臉上笑容都沒有消失過,滿眼的憧憬,現在的張秋鏡和當初的她確實很相似。

墨春妧才不會相信這些話,她認為男人的話不可信,男人的話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男人的鬼話最不可信。

“你可拉倒吧,張秋鏡,你可真是健忘,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得了什麼健忘症,今天還為了那個羽曦月親手將我推下懸崖,怎麼?羽曦月死了,你的身邊沒女人了,又想起我的好了嗎?”

她的嘴很硬,在不喜歡的男人面前說不出好賴話來。

她現在,見到他就噁心反胃,不光心裡排斥,就連這身體也在排斥,他這樣,只會讓她更加反感。

她提到了羽曦月,張秋鏡一下子變臉,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張秋鏡就像犯病抽風似的一手緊緊抓著她的脖頸。

警告她以後不要再提及羽曦月。

“我的曦兒已在黃泉路上,逝者安息的道理你不懂嗎?我勸你不要再提及曦兒,不然,我…”

他突然止住,發現自己過分了,話說到一半不說了,差點兒又說出傷她心的話。

墨春妧早就已經看透了,把他看得透透徹徹。

墨春妧蔑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上揚,不服氣的道:“怎麼?為了你的曦兒再一次將我殺了是吧?”

她的語氣很重,絲毫不懼怕這隻妖。

為了別的女人將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痛下殺手,這樣的男人,她墨春妧不要也罷。

張秋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自己太過沖動了。

他解釋。“不是的,春妧,你聽我解釋,我剛才衝動了,對不起,春妧,我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對不起…春妧,請你原諒我這一回好嗎?”

墨春妧現在也懶得和他糾纏不清,懶得和他浪費口舌,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