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準備自吞苦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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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忙下來後,傍晚時分,我們六個人又匯合到一處,去城裡吃燒烤。
很久沒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大家都很高興,向來不喜歡熱鬧的徐冰雅也很放鬆,不時和申小濤聊幾句。
這是郭秋花和申小濤分手後,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同框,我擔心他倆可能會感覺彆扭,觀察了一會,發現除過小申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外,其他的還好。尤其是郭秋花,依舊和往常一樣愛說愛鬧,無拘無束,偶爾還和申小濤來點小小的互動,於是我也就放心了。
小五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團體,這小子嘴巴甜,會看人臉色,手腳又勤快,很招大家的喜歡。
特別是孬蛋,每次見到小五,都要把他攔腰拎起,像扔籃球一樣,在空中扔起來,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接住,然後再扔再接,直到小五大叫幾聲“孬爺”後才肯罷手。
孬蛋反應速度慢,嘴拙,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見到小五後,發自內心的高興。小五一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啥樣的人都見過,對孬蛋這個沒心眼,只會憨笑,曾經也是混社會的傻大個,有天然的親近感,最愛跟他玩。
孬蛋憨厚,腦子一根筋,不會拐彎,總是直來直去,愛用拳頭代替嘴巴解決問題。小五古靈精怪,反應快,鬼點子多,會說話,能把死人說活,這兄弟倆一高一矮,一個能打,一個會說,簡直是絕配。
夏天的傍晚,坐在老城區邊緣農家飯店的大樹下,大口喝著著剛從水井中撈出來的涼啤酒,吃烤肉,啃滷豬蹄子,讓人很愜意。
徐冰雅告訴我,她和郭秋花翻了大半天賬本,感覺勞司煤礦的財務管理不是一般的混亂,不像正規企業該有的樣子,主管會計似乎不懂業務,又好像是故意把科目分類搞得彎彎繞繞,讓人理不清頭緒,看不明白,真不知道他們每年的財務報表是依據啥出的,我甚至懷疑那些報表,都是按照領導的要求隨意編造的數字。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對徐冰雅說,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的。勞司煤礦雖然是集體企業,但既沒有上級主管部門,也沒有人監督約束。說是隸屬於局本部,但只對少數幾個主要領導彙報,審計處不審計,財務處不檢查,其他領導和業務處室管不著,能有本賬就算不錯了,我估計,除過給你看的賬簿外,老馬和他的財務科長,應該還有另外一本賬。
徐冰雅說,對你而言,現在應該搞清楚的是兩個問題,一是資產情況,二是負債。資產可以按照你們清點的結果,結合賬面上已經計提的折舊費,能大致估算出來。想把真實的負債搞清,我要向債權單位核實,這方面必須得到老馬的配合,否則財務處不會接受咱們對賬的請求。
我說,老馬肯定不會配合,劉副局長也不會讓財務處給你提供資料。
徐冰雅問,那我的查賬還有啥意義?
我回答說,你別管那麼多,就按現在賬面上的數字出清單,把應收款核實清楚,賬上有的資產我簽字接收,賬上沒有的債務我一概不認可,老馬不接受這個條件,我就不接收。
徐冰雅說,暫時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郭秋花和孬蛋、小五兩個小兄弟在打打鬧鬧,申小濤一個人在喝悶酒,我問他,對勞司煤礦井下的情況感覺咋樣?
小申說,生產條件還行,現場生產和安全管理人員挺負責任的,機電裝置的完好率和大礦差不多。
申小濤雖然沒在井下上過班,但在煤校上學時,在井下實習過半年,在修造廠當技術員,因為檢修裝置的質量爭議問題,也沒少下井,對井下的情況並不陌生。
我對小申說,點驗裝置時,你別拘泥於對方提供的清單,上面沒有的要加上,爭取別遺漏。
老馬曾經說過,勞司礦有部分裝置沒有賬,我不知道他提供的清單,是否包括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