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雅真是人間清醒,在自己的事情上左顧右盼,在我的事情上卻義無反顧,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還在暗自忖度這個女人的性格反差為啥這麼大,徐冰雅已經把我手中盛著小半杯白酒的茶杯搶過去,一口悶了下去,結果把自己嗆得大咳不止。

我把徐冰雅攬進懷裡給她捶背,一股淡淡的、玉蘭味的髮香衝入鼻腔,看著光潔白皙脖頸上面細細密密的絨毛,忽然間就勃起了,於是半抱半拖,把咳的嬌喘吁吁的徐冰弄進自己睡覺的套間。

酒是最好的春藥。

套間裡面有點冷,單人被太小,四面露風,徐冰雅的叫聲很放肆,這些都讓我不得不著意控制自己動作的幅度。

看著身下嬌豔欲滴的丹唇,緋紅髮燙的俏臉和狐媚迷離的丹鳳眼,我心中卻在想,明天得讓人給房間裝個取暖的鐵爐子。

一場蓄謀已久的雲雨過後,天高雲淡。

不再心猿意馬,我的思路變得更清晰,邊自斟自飲,邊對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的徐冰雅說,公司搬遷按計劃推進,採石場那塊地我已經替你租下了,施工隊也找好了。

新廠建設你和小弟都別沾手,讓申小濤和王小明負責,有了建設洗煤廠的經驗,這事交給他倆完全可以放心。採石場和洗煤廠離得這麼近,我也會經常去現場督戰。咱們爭取在過年放假期間,悄無聲無息地把榆坪公司遷到新址。

徐冰雅問我收購山樑礦的資金怎麼解決。

我回答說,我之所以和你商量,是因為覺得這個問題茲事體大,我自己一直猶豫不決,想讓你幫我下決心,做決定,不是向你請教從哪找買煤礦的錢。

你別忘了接手寶龍礦時,我手裡根本沒錢,連買菸的零花錢還是向你借的。何況現在我存摺上還有幾十萬,門外還堆著好幾千噸存煤,那也是錢啊。

徐小弟這小子既沒腦子也沒眼色,她姐讓他晚上九點以後再來,結果不到六點他就跑來洗煤廠混飯。

幸好和徐冰雅沒敢在床上廝混太長時間,戰場打掃得及時,沒有露出破綻。

徐小弟來了後,申小濤和王小明也進到辦公室,大家把茶几上的殘羹剩飯撒掉,換了幾個新菜,重新開張。

添碗加筷這類瑣碎事,自然歸機靈勤快,眼力見比徐小弟高得多的小五打理。

打掃完戰場後,有點心虛的我推開辦公室門,想看看徐冰雅的叫聲是否引起他人的注意,發現小五拿著掃把,站在門外不遠的場地上,腳底下走來走去,手裡的掃把卻一下都不往地面上劃拉,於是問他在這兒鬧啥妖。

小五拖著掃把走到我面前,神神秘秘地說,我在站崗放哨,誰都近不了你屋子,龍哥放開了整。

我踹了小五一腳,笑罵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快給我滾開。

王小明比申小濤和徐小弟小兩歲,在建設洗煤廠時已經和他們混得很熟,三人湊在一起很熱鬧,鬧酒鬧得也很厲害。

考慮到徐冰雅也喝了酒,晚上開車走盤山公路不甚安全,我不想讓小弟喝太多酒,於是對他們說,都別喝了,有件大事要給你們宣佈,從現在起,大家又得忙了!

申小濤和王小明要給徐小弟建新廠,徐小弟就得幫我處理山樑礦的事,這樣才公平合理。

我對小弟說,讓你的裝載機別再接零活了,檢修保養好,再招兩個司機,準備幹個大工程。

和龍騰公司合作的租賃業務終止後,專案部的三臺裝載機我開走了兩臺,剩下的一臺徐小弟嫌賠錢太多,留在公司沒捨得賣,平時承接礦區附近一些零散的土方活,賺不了什麼錢,但也不會賠錢,保住司機工資和油料費還沒問題。

我想把寶龍礦和榆坪公司的兩臺50裝載機,都調到梁山礦清理山體滑坡的工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