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們竟然四天後才出現,而且來了後,對自己這個外人還是這種態度。

我知道大寶的姐姐們,因為父母不讓她們染指弟弟小煤窯的生意,而和父母的關係鬧得很僵。但不管怎麼說,弟弟闖了大禍後逃之夭夭,把年邁多病的父母,扔給柔弱的弟媳一個人照看。她們對父母的生活起居不聞不問不說,在親生父親住院時,還表現得如此冷血,這實在讓我無法接受,準備今天要和她們好好掰扯掰扯,順便替春草說幾句公道話。

我讓二姐三姐說說,啥時收到我請人帶去的話,為什麼今天才來醫院,前幾天為什麼不能來?

三姐支支吾吾說,自己婆家七八口人一日三餐,全靠自己操持,自己實在拖不開身,幸虧小姑子昨天放假回家,能暫時代自己給全家人做飯,自己才… …

二姐理直氣壯地說,他兒子的小煤窯掙大錢時,怎麼沒想到給我們幾個嫁出了的閨女多少分點,現在兒子跑了,自己動彈不了了,倒是想起被他罵了幾十年賠錢貨的閨女來,我才不想在他面前假裝孝順呢。

看著兩個姐姐不講理的嘴臉,我的精神到了崩潰邊緣,指著病床上的叔叔說,我不管你倆用啥辦法,讓衛大寶其餘四個姐姐,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必須趕到縣醫院來,陪你們的父親過大年初一,不然年後法院收假當天,我請律師向法院告你們六姐妹的遺棄罪。

我覺得沒人能比自己更悲催,除夕之夜,別人閤家團圓,高高興興放鞭炮,吃年夜飯,自己卻在消毒水味能把人薰死的醫院裡,怒不可遏,對兩個丟了人性,不想對自己親生父親盡贍養義務的女人氣急敗壞地叫囂,要替你們父母,和你們打官司。

二姐三姐到底是沒啥見識的農婦,聽到“遺棄罪”這個挺嚇人的罪名,不知道這個罪行有多麼嚴重,如果我真要向法院告了的話,法院會不會判她們坐牢,於是都垂下頭不敢說話了。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