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現在的進度,我保證臘月二十前,鐵定把這條路修通。

徐冰雅已經按我的意思,找馬秀蘭談過榆坪公司搬遷的事,對她以後的工作做了妥善安排,沒有後顧之憂的馬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按徐冰雅的要求,擔當了協助徐小弟實施清障工程的任務後,主動拉著郭秋花陪自己上山,住在山頂的工地上督戰。

乜小仔返回省城前,曾建議我找個包工隊,把清障工程承包出去。但我算了算賬,發現自己施工至少能省一半費用,而且不會因為清障過程中,有可能發生新的山體塌方增加的工作量扯皮,所以堅持自己組織人員裝置,自己實施打通通往山中兩個煤窯道路的工程。

豬頭肉把郭秋花吃得兩眼冒光,甩著手上的肉渣說,馬姐你不該這麼說,領導不到工地上來,誰給咱姐倆送肉送酒啊,所以我盼著廠長以後每天都來慰問咱們。

郭秋花嫌幹喝酒不夠熱鬧,非得要和我划拳。

外面山風呼嘯,機器聲隆隆,帳篷裡歡聲笑語,暖意洋洋。

郭秋花猜枚的手忽然停止動作,側著耳朵聽了聽聲說,裝載機幾分鐘沒幹活了,我出去看看。

大馬力柴油發動機空載和過載狀態的聲音不一樣,郭秋花在和我鬧酒時,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一直注意傾聽挖機和裝載機的動靜。

馬秀蘭按住欲起身的郭秋花的肩膀說,你額頭上喝出了汗,風一吹會感冒的,還是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馬秀蘭出了帳篷後,郭秋花對我說,馬姐雖然上不成班,但每月好歹還能領六十塊錢生活費,就這,徐廠長還早早給她把後路安排好了。我現在可是一分錢收入沒有,領導能不能也給我安排個工作,讓我跟著你混。

我對郭秋花說,自己現在雖然有三個攤子,但兩個是煤窯,像你這種臉蛋長得太漂亮的女人,不適合在小煤窯幹活。本來洗煤廠有挺適合你的崗位,但你和申小濤的關係不清不白的,又不能去那上班,所以我給你安排不了工作,你自己另想辦法。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