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應該是沒想到葛根粉還能賣錢,眼球轉了幾圈說,這種溼的四塊一斤,曬乾的八塊。

春草扯了扯我的袖子,笑咪咪對大嬸說:嬸子啊,你可真敢開口要價,青河口集上最肥的豬肉,一斤怕也賣不到兩塊錢吧,你這水淋淋的葛粉就敢要四塊啊!

“大嬸,就按您說的價格,賣給我十斤曬乾的粉吧,明天讓春草帶我去您家取貨行嗎?”

我打斷了春草的話。

觀看了葛根粉的加工過程後,我覺得大嬸的要價並不高。

雖然原料不用花錢,但總要有人把它從山裡挖出來,運回來吧,眼前五位嬸嬸孃娘忙活一整天,恐怕也就頂多處理兩百來斤鮮葛根,人工費也不是個小數目。

春草被我駁了面子,相當的不高興,撅著嘴不理我,率先走了。

大嬸感覺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很高興,問我是春草丫頭啥人。

我說自己是春草婆家的大伯哥,弟媳婦想回孃家,弟弟是做生生意的,忙得脫不開身,所以讓我這個哥哥送春草回來。

大嬸一臉羨慕的神色問,不是說春草男人是開小煤窯的嗎,怎麼又變成了生意人?

我笑著說,開煤窯的小老闆靠賣煤掙錢,不也是生意人嗎,邊說邊去追春草去了。

春草在生氣,小步子邁得很快,我跑了幾步才追上她,說,不就是花了八十塊錢嘛,真沒必要生氣。你想想看,就按我給的價錢,他們五個人忙活一整天,平均每個人才能掙幾塊錢的工錢。

春草氣呼呼地說,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我知道春草心的小心思,在她的潛意識裡,認為自己男人應該在自己的孃家人面前,表現出對自己的重視和順從,而不是和自己對著幹。

春草在心裡可以幻想,但她忘了我不是她的男人。

為了哄春草開心,於是我說你別走那麼快,趕快想想誰家有閒人,咱找誰明天給你媽買白麵,順便讓他們再買幾斤大肉回來,省得你弟弟回來後,因為家裡沒有白麵,讓你落你媽的埋怨。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