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露面,只敢在夜色中蠅蠅苟苟。

既然現在沒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告訴關心我的人,和想看我笑話的人,林子龍無所畏懼。

隨後幾天,我又找過幾回錢峰,但每次去的時候,錢峰辦公室的門都緊鎖著。問黨辦的通訊員和文書,對方異口同聲告訴我,今天錢書記沒來辦公室,至於領導去哪了,我們不知道。

除了能給錢峰辦公室門上再印兩個腳印外,連續的無功而返讓我十分鬱悶。

直到有一天,某個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機關幹部偷偷告訴我說,錢峰不敢見你,給礦部大院門衛專門交待了,只要看見你進了大門,要第一時間給紀委書記辦公室打電話,接到電話後,錢峰會馬上躲起來,所以你別指望能在辦公室裡,找到錢峰那個膽小鬼。

聽了朋友提供的情況後,我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努力。

從礦部大院門衛室到辦公樓,足足有一百五十米距離,加上爬三層樓梯的時間,最少需要兩分鐘,自己跑的再快,也不及電波速度的千萬分之一,所以想把錢峰堵到辦公室很難。

於是我想在吃飯時間和下班以後,在錢峰宿舍所在的礦招待所,去找這個那個懦夫。

午飯時間,在招待所二樓餐廳,我沒找到錢峰,卻和正在同一張桌上就餐的礦長楊樹林、書記陳大偉不期而遇。

陳大偉面無異色,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小林還沒吃飯吧,快過來坐,讓服務員也給你打一份。”

自己跟隨了十多年的老領導楊樹林,卻視我為陌生人,繼續幹飯,連自己的頭都捨不得抬一下。

我不知道楊樹林為什麼會這樣,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沒臉面對我,還是因為我被檢察院控制那段時間,作為榆樹坪礦礦長,作為最瞭解林子龍品性的老領導,他沒有挺身而出,為曾經最信任的下屬說句公道話而愧疚,不敢直面我,亦或他認為林子龍的死活和他楊樹林沒啥關係,不想過問我的事,想撇清和我的關係。

不管是哪種可能,楊樹林這種態度都讓我無法接受,於是欣然一笑,在陳大偉身旁,楊樹林正對面的位置坐下。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