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比如說兗州的鄰居,徐州。

檄文是早上發的,快馬加鞭之下,戌時一刻也就到了徐州牧陶謙的手裡。

只不過當時陶謙看到了檄文之後,乾脆利索的吐了一口血出來,然後仰面栽倒,栽的很是利索。

至於檄文,也被陶謙麾下文武給看了一遍,結果就是眾人面面相覷。

饒是陳圭陳登父子二人,一時間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好嘛,他們最多是打算等著陶謙死了之後再去找個山頭,抬上那徐州牧的位置,可你張闓未免也太過於急躁了吧?

就為了前太尉曹嵩的家產,就迫不及待了?

當然,你動手也沒什麼問題,曹嵩嘛,甚至比有些世家還要富裕,但,你他孃的就不能把活幹利索了?

這下好了,曹嵩沒殺成,還把自己折了進去,把他自己折了進去不說,他甚至還把徐州給折了進去!

好傢伙,論闖禍的本事,東漢末年十三州,怕是也就你丫的一個張闓吧?

莫說曹操當時剮了張闓的心都有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現在都恨不能衝到兗州直接弄死張闓!

瞧瞧你特麼張闓乾的什麼破事兒?

還弄了一出人證物證俱在?

優秀,相當優秀。

還有他自己的血手印,呵呵。

曹營啊,當真是個虎狼之地!

直到深夜丑時二刻,陶謙這才悠悠轉醒,只不過,這房間裡面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沒人伺候著,陶謙的身體本就不好,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崩了一口老血,現在當真是面如金紙!

白的瘮人!

“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

陶謙躺在病榻之上感慨了一句,然後再次暈厥過去。

翌日,辰時二刻。

陶謙再次轉醒,並且還喝了一碗湯藥,慘白的臉色這才出現了些許的紅潤。

但,任誰都能清楚,陶謙,時日無多。

尤其是陶謙,他對於他自己的身體更是瞭解,他能明確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生機的流失,很清晰。

議事廳。

陶謙身上再次出現了全盛時期那股子徐州牧的氣勢,面色冷峻但沉穩的望著麾下文武。

這是他的迴光返照。

但,哪怕是迴光返照,此時此刻徐州的一眾高層也依舊惴惴不安。

陶謙,還是那個陶謙。

那個跟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對抗北宮伯玉,升任揚武校尉的陶謙。

也還是跟隨隨張溫徵韓遂、邊章的陶謙。

更是被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陶謙!

是,陶謙死後,徐州必然大亂;可,陶謙一日不死,徐州,便能一日不亂!

這,就是他們漢末諸侯的霸氣!

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霸氣!

“諸君,兗州牧曹操曹孟德送來的文書,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說說吧。”

“張闓這次捅的簍子很大,徐州勢必會被牽扯。”

“並且,曹營的追責使者,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一時間,廳內沉寂無比。

虎死威猶在!

何況,虎,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