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膨脹起來就被無邪按著收拾了一頓,黎蔟蔫頭耷腦地跟在無邪身後,乖乖走出帳篷。

在路過凌越的時候,黎蔟向她投去幽怨的小眼神,彷彿在控訴她:拿錢不辦事,你的良心難道都不會痛嗎?

對自己職責範圍劃分得很清晰的凌越一點都不會良心痛,少年還是經歷得太少了,並不明白自己的小命能有人託底,含金量到底有多大。

12萬,不過是恰好在凌越需要錢的時候才能有這個打骨折的優惠價。

換在她穿越之前,這點錢折算出來的黃金,也就她出一次任務丟出去的暗器的價值。

思及此,凌越沉默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鏤空纏絲鐲,上面有一半鑲嵌寶石的小孔已經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上。

無邪之所以叫黎蔟出來,是因為他的夥計王萌在挖坑搭帳篷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相機冢,裡面有很多相機等裝置,還有燒過的痕跡。

明顯是被人特意處理過,又埋了起來。

所以這些相機裡,到底隱藏著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呢?

剛來時還不情不願的黎蔟很快就被無邪的解說猜測吸引了注意力,哪還記得自己剛才因為不想來而挨的那頓打。

這時候,蘇南也有時間過問凌越再次出現在車隊裡的原因,她先是叫了無邪去旁邊質問,“這個凌越究竟怎麼回事?她不是離開了嗎?為什麼過了一夜,在我們馬上就要到古潼京的時候又恰好出現在了附近?”

若說之前蘇南對凌越還沒有太多感想,現在她有理由懷疑對方別有用心。

是組織另外派來的人?還是九門那邊搞的鬼?

無邪也有心試探她,“你問我,我問誰?之前看到她走在沙塵暴裡,我也納悶兒呢,總感覺不太對勁,你們都是女的,要不然你去試探試探?”

蘇南皺眉,質疑地眼神看著他:“你真的不知道?”

無邪笑了笑,攤手,聳肩。

一副不正經的賴皮樣兒,愣是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蘇南不再糾纏,又看了眼跟著黎蔟,在相機冢邊上圍觀幾人繼續挖相機殘骸的凌越,先去找了馬老闆。

凌越又作為攝影師關老師助理僱傭的保鏢,再次迴歸大部隊的訊息,也沒有特意隱瞞,因此很快劇組那邊也知道了。

果子在跟王導討論這件事:“王導,你也看到了,剛來咱們就發現了這麼多好東西,可是沒有凌越那樣特別的解說員,我擔心……”

凌越身上能炒作的熱點可不少,這是之前果子就聽王導和製片人蛋姐吹過的,蛋姐也對此頗為贊同。

之前凌越非要走也就算了,現在凌越都回來了。

雖說是被人作為保鏢僱傭回來的,但只要兩者之間不衝突,他們這邊完全可以再把凌越請回來,繼續按照之前的拍攝計劃進行下去。

王導雖然偶爾會有一些不合時宜的脾氣,但平息下來後,又是能為了夢想諂媚討好伏低做小的逐夢兒一枚。

他也知道果子的提議其實很好,同時他還有一點想法:“果子,你說她怎麼就成人家保鏢了?招人的時候,那個介紹人是怎麼說的?”

果子想了想:“介紹人說凌越會一些拳腳功夫,她們倆認識就是因為凌越救了介紹人。”

王導嘶了一聲,撓著下巴左右看了看,又壓低了一點聲音:“那你說,她對上老麥那些人,能打得過不?”

果子頓時明白王導的意思了。

剛才在拍攝城牆上的一片碑文時,他們劇組和馬老闆僱傭的老麥發生了一次小衝突。

也是這時候,王導才反應過來,老麥那群人看起來確實不像啥好人,後知後覺終於擔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