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把包救回來。

現在大家都是兩手空空。

身上東西最多的,可能就是凌越了。

她扯破的外套裡面還掛著一個青銅面具。

無邪看見了,忍不住好笑:“你怎麼還把它掛身上了?”就不嫌礙事?

“不容易丟。”凌越隨口答到,又把面具取下來,將之用腰上布袋的繫繩重新穿了,就掛在腰側。

摸了下布袋,裡面裝的東西確實不輕,但那是除了竹杖外,她從原來世界帶過來的唯二之物。

凌越甚至懷疑自己的穿越和它有關。

畢竟穿到這個陌生世界,恰好就發生在自己成功盜取它之後。

無邪早就對她腰側那個從不離身的布袋很好奇了,若是之前,他還可能想要找機會偷偷看看,現在麼。

無邪垂眸,看了看布袋,直接詢問:“布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方便給我看看嗎?”

凌越身上沒有和人動手的痕跡,也沒有跟著過來,所以凌越的身份是黑瞎子確認過的。

這些年,小哥離開後,黑瞎子幫了他很多。

無邪信任黑瞎子,就像他信任小哥那樣。

黑瞎子是對凌越來歷身份的最後一次試探。

年輕的時候,無邪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求一個答案。

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很多人,很多事,其實並不需要知道具體答案。

只要知道凌越不是他們的敵人,還可以成為他們的助力,這就足夠他付出一定的信任了。

凌越遲疑了一下,面對無邪坦誠的詢問,手擱著布料摩挲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我有預感,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邪也不介意,笑了笑,神態很放鬆:“好啊,我希望不久的將來,你會願意給我看。”

凌越也回以淺笑,翠金環繞的眸子裡沁出些許柔和的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柔軟:“會的。”

最後物資蒐集到了一部分,更多的卻是風乾的屍體。

無邪提議把屍體都堆到一起集體掩埋,三人還經過一番討論,最後由黎蔟取了個名字。

離人悲。

“這些離開家的人,對他們來說,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無邪眼底有一縷水汽迅速升騰,又迅速消失。

他側眸,忍不住去看凌越。

凌越默默注視著一切,眼神裡帶著悵然,很快又化作堅定。

無邪想,她是想起家,想起家裡的人了嗎?

‘尋找一條回家的路?她的家,到底在哪裡?’

刻完碑,又在無邪的帶頭下,對著這些死去的人進行了一堆中西合璧亂七八糟的祭拜祈禱,然後一行四人換了個方向,準備繼續蒐集物資。

然而等轉了一圈再回來,剛立好的離人悲莫名其妙消失了。

“不會吧?怎麼可能消失?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位置了?”黎蔟皺巴著臉,懷疑自己都不想懷疑這片跟死了一樣連風都沒有的白色沙漠。

無邪搖頭,很快在不遠處發現了類似蛇遊走過的痕跡。

凌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群長毛的黑蛇,當即反手抽出竹杖,警惕起來。

順手把黎蔟往自己身側護著,提醒道:“小心,跟在我身邊。”

剛有點緊張的黎蔟立刻美滋滋,扯著凌越的衣角,還不忘又給無邪送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無邪意味不明地勾唇回了他一個沉沉的笑。

弄得黎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麻麻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每次無邪對他這麼笑,都是他要倒黴的時候。

黎蔟又往凌越那邊擠了擠,試圖尋找更多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