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早就知道,悶油瓶瘦歸瘦,但他肌肉含量和密度都特別大,所以體重一點不輕。

但他也沒想到,人能那麼重。

剛把人弄到背上的時候,蹲著的吳邪差點直接撲出來!

還是王胖子在後面扶了一把,問他:“天真你行不行啊?要不然咱們架著人走吧。”

吳邪雙手撐著地板,深吸一口氣,搖頭:“不行,不方便。”

而且王胖子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

他讓王胖子幫忙找了布條繩子之類的,把小哥死死綁在自己身上,發了狠地想,背不動他就爬著走!

已經扛著霍老太到了之前那個洞口的凌越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老(百歲老人,絕不帶私人恩怨的總結)弱(菜雞邪)病(肺癆胖),就差一個殘了。

默默搖頭,凌越率先跳下去。

王胖子第二個,然後站在棺材蓋上接應揹著小哥的吳邪。

不出意外的,果然出了意外。

吳邪穩不住身形,砸在了王胖子臉上,帶得王胖子也站立不穩。

早有預料的凌越在旁邊託了一把,王胖子和吳邪喘著氣跟她道謝。

凌越沒回應,繼續扛著霍老太往外走。

四人一屍按照剛才上來時的原路返回。

等到終於要走出古樓時,吳邪都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雙腳打顫了。

王胖子那個破肺,撐起他龐大身體的挪動也是夠嗆。

等兩人終於走出古樓,終於忍不住停下來,就在大門外找了個地兒坐下。

昏迷的張麒麟也被解下來,暫時放在了地上。

王胖子還給他腦袋下邊兒塞了個揹包當枕頭。

早在接應他們下到底樓後,凌越就已經帶著霍老太的屍體快步走出了古樓,此時就停在不遠處空曠的平地上。

王胖子一邊咳嗽,一邊給自己點了支菸,說:“咱們肯定不能從剛進來那裡出去了,那玩意兒還在裡面呢,鏡子機關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去的。”

說著話,他還比了個手掌翻轉的動作,“就帶著水翻下來那麼一下,再被上面砸下來的水一撲。除了阿越妹子,咱倆有一個算一個,肯定都出不去!”

吳邪呼哧呼哧喘氣,跟拉風箱一樣,一邊還不忘按住王胖子的手:“你肺都成那樣了,還抽?”

說罷,把煙搶過來自己狠狠抽了兩口,吐著煙說:“我們上來的時候那門還鎖著,小哥他們肯定不是走的那裡。我們只要找到他們進來的路,應該能行。”

王胖子比了個大拇指:“英雄所見略同。”

正要繼續討論,王胖子忽然表情一頓,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凌越那個方向看。

吳邪心說,你大爺的,怎麼還敢對凌越露出這副色胚樣兒?不要命啦!

也扭頭往那邊看。

然後吳邪的眼神也變得直勾勾的了。

半晌,他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不是,我也沒碰她啊。”

頂多就是用刀比劃了一下她脖子,怎麼剛出古樓,剛還好好的霍老太就真詐屍了?

吳邪暗道:難不成是聽到他承諾把她偷偷埋自家爺爺墳邊上,一時激動,等不及回頭給他託夢,迫不及待地自己爬起來準備親口交代他該怎麼埋?

凌越把霍老太的屍體帶出古樓後,就將之放在了地上。

霍老太的死相著實算不得多安詳,眼珠子渾濁不堪,變成了琥珀色,嘴張得很大,面目有些猙獰。

這姿態其實是有點不對勁的。

因為當時他們是藏在密室夾層裡,躲避強鹼水霧的侵入。

這種情況下,人應該是努力保持屏住呼吸的姿態,就像其他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