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那邊打個招呼,下次他再來的時候,就說我已經出來了。”

楊好短時間內都見不到黎蔟,做了的事,透過別的方式告知黎蔟,一樣可以達到她最初的目的。

解雨辰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低頭重新把人皮面具戴上。

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撫壓過脖頸耳後,確定面具服帖了,解雨辰才離開。

等人走了,凌越不想睡覺,就找張鈤山聊天:“解老闆說話的聲音有點特別。”

其實之前凌越就發現了,解雨辰的身段步態,聲音眼神。

雖然平時並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但還是能看出不同。

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秘密。

張鈤山說:“當年老九門裡的紅家,就是戲班子出身,當家紅二爺唱京劇花旦,是為一絕。解當家拜師紅二爺,繼承了紅二爺的衣缽。”

凌越並不知道什麼是京劇,不過唱戲的,倒是見過不少。

對照之下,也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了。

凌越好奇:“他還上臺唱過戲?”

張鈤山艱難地、倔強地靠轉動肩膀,讓自己把頭轉了過來,瞅著她:“你想看?”

凌越實話實說:“沒有,我算不上喜歡聽戲。”

比起聽戲,她更喜歡聽口技或說書。

凌越也側身,面對著張鈤山那邊:“你脖子怎麼回事?”

這還是第一次和人相對而臥,雖然中間隔著不算窄的過道,張鈤山還是有點不自在地垂眸:“九頭蛇柏勒的。”

當時被樹藤勒著脖子拽到空中,張鈤山是真感覺自己差點無了。

要不是最後關頭翻身倒掛金鉤,找到機會砍斷樹藤,那一下斷的就不是一條腿,而是人頭搬家了。

想起古潼京裡的一切,凌越也忍不住唏噓。

兩個傷員就這麼在醫院裡躺了幾天。

期間伊老闆來看過張鈤山,對於二人居然住一個病房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她就掩去面上的異樣。

因為特殊原因,兩人住院的事不能透露出去,所以直到幾天後兩人病癒出院,也沒有其他人再來探病。

凌越有內功療傷,張鈤山也有麒麟血傍身,兩人進來的時候半死不活,幾天後就滿血出院。

主治醫生完全沒有對此表現出驚訝詫異,而是從善如流地給兩人開了出院證明。

“你之後準備去哪裡?”醫院門口,張鈤山站在車旁,問凌越。

凌越終於又穿上了一身完好無損的衣服,是解雨辰讓人準備的。

白色的體恤,粉白色的帶兜帽的運動款外套,以及同色運動長褲。

搭配著白色與粉色相間的運動鞋,以及質量絕對有保障的繡著海棠花的同款配色運動腰包,凌越看起來就像個酷愛運動的都市靚女。

整個人充滿了青春與活力。

凌越腰身挺直,下巴微抬,眉眼間都是張揚孤傲。

帶笑的眸子讓她冷淡的氣質柔和了三分,高馬尾的髮梢隨著她轉頭的動作,在空中揚起一道弧度:“去做我想做的事。”

張鈤山視線落在她腰包上繡著的海棠花上,幾經猶豫,只道了一句:“回去後我就準備搬回穹棋了,以後你要是來找我,可別再去新月飯店了。”

凌越只當他是辭去新月飯店經理的職務了,沒放在心上,隨意“嗯”了一聲。

也沒心情繼續跟張鈤山在這裡耗著。

人家是有車,她只有雙腳啊。

誰耗得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