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不起屍,反鎮屍的一天?!

想歸想,無邪對自己的體質早就不抱希望了,大概也明白肯定是這枚鑰匙的功勞。

怪不得之前他在陰兵堆裡摸了半天,居然一個起屍的都沒有。

將鑰匙放到手電筒光柱裡仔細照著觀察片刻,無邪發現它和自己曾在女屍口中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似乎被人做過什麼特殊處理。

確定是鑰匙的功勞,無邪就又一次被凌越要求撤退。

鑰匙留下,放在了陰兵的背上。

那東西果然越發安靜,彷彿陷入了沉睡中。

凌越等了一會兒,確定它不是故意偽裝,等待稍後突然暴起傷人。

這才一手按著它,一手用匕首將陰兵乾硬異常的皮肉,一點點切開。

最後映入二人視野中的,竟然是一條几乎融入到陰兵背脊骨裡的白到誇張的長相非常詭異的“蛇”!

之所以這個“蛇”要打上引號,是因為在看到它時,不管是凌越還是無邪,都無法在第一時間確定它就是蛇的一種。

然而它的某些其他部位,又確實有著蛇的特徵。

“黑飛子?”無邪擔心驚醒這條詭異的玩意兒,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湊到了凌越的耳朵邊。

他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溶化陰兵的脊椎,然後自己寄生進去代替脊椎的這種行為,和古潼京裡遇到的黑飛子類似。

不過黑飛子是黑色的小蛇,身上的毛有劇毒,有蛇類的鱗片,要寄生在一具屍體或一個人身上,需要四公一母組團出道。

一條控制人的脊椎,另外四條控制人的四肢。

而眼前這條白到閃人眼睛的“蛇”,不僅全身光溜溜沒有鱗片,就連蛇應該有的面部結構都沒有。

它的眼睛部位並不明顯,也不知道是隱蔽性好,還是壓根兒就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無邪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它好像是蛇類的祖宗。

也就是蛇類還沒演化成如今模樣之前的原始種。

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妖冶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無邪正想著提醒凌越,是否要先下手為強。

他就看見凌越手裡的匕首手起刀落,直接斷了這玩意兒的腦袋。

——大概是腦袋吧。

反正也看不出來它到底是怎麼個結構。

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不僅是無邪,凌越也有此感受。

秉持著殺都殺了,就殺徹底一點的行事風格,凌越又果斷給它來了一套十八切。

無邪之後又解釋了黑飛子五條才能拼團的原理,凌越都不多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將陰兵的四肢也剖了一遍。

確定沒有其他白慘慘的原始蛇,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凌越就丟開用完的陰兵,牽住無邪的手。

一陣暖意頓時流經無邪的全身。

他頓時就視旁邊堆著的陰兵破盔爛衣為空氣,反握住凌越的手,美滋滋帶著她根據悶油瓶所留鑰匙的指引,兩人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