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成看見了袁成臉色的大變,雖然不知道凌文軒對袁成做了什麼,也能猜出一二。絕對不能凌文軒抓住把柄。凌文軒肯定準備公報私仇,想要躲過凌文軒的小鞋,唯有藉助攝像機的力量。

凌文軒再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攝像機下對他們做什麼,相反凌文軒還要顧忌一番。所以他只要保證自己不犯錯誤,讓凌文軒無法抓住小辮子,他就能逃過凌文軒的報復。

不過,會像林家成想的那麼好麼?

呂新涵開始指導下一個動作:“下面是‘準備’,你們的動作需要改變。為了呈現給觀眾完美的姿勢,這個必須要練習好。”

對於凌文軒過去指正袁成的動作呂新涵沒有絲毫的懷疑,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做法。

“準備動作,姿勢應該是……”呂新涵也伏在跑道上演示起來,“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那好,開始訓練。”呂新涵讓學員們開始自行訓練動作,自己則是巡視起來,看到不正確的便指點一番。

凌文軒作為助教自然也是在巡視。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袁成。剛剛他手上的力道有多大他很清楚,袁成這會兒絕對站不起來。而這個準備動作需要抬起臀部,身體重心同時前移,他倒是想看看袁成怎麼做出來。

袁成試了試動作悶哼一聲,腿上的麻痺感使得他的腿無法支撐他抬起身形。腳一軟就朝林家成方向倒了下去。

林家成皺眉朝旁邊移開,他不喜歡別人碰他。袁成這個動作讓他下意識的移開身形。

林家成的離開讓袁成直接倒在跑道上。

呂新涵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板:“你們兩個幹什麼?”對於袁超的倒下他很是懷疑,他不覺得練個動作還能把人練倒了,覺得肯定是這兩人在搞些什麼。

袁成苦不堪言,只得咬牙道:“教練,我的腳好像抽筋了。”

“噗哈哈……”

“什麼都沒做就抽筋了?”

“不會吧。這體質……”

“也太弱了吧。”

周圍的所有人對袁成的話都是爆笑,袁成臉色發青。他就知道如果他說了這個的後果會是這樣,可是他沒有辦法,他的腳真的不行,無法進行訓練。再堅持也沒有任何意義。

“林家成。”呂新涵看著林家成皺眉:“為什麼不扶一把袁成,還故意避開讓他摔在地上,看到別人出醜你很高興嗎?”

凌文軒心中冷笑,這一切都如他所料在進行著。從大力掐袁成的腿他就開始算計,料準袁成在準備動作絕對站不穩,朝著旁邊軟倒。而旁邊就是林家成,以他對林家成的瞭解,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去扶袁成的。不對,不是不會去扶,而是不會在下意識反應下去扶。

林家成他要臉,他是個十足的偽君子,看到什麼樣的情況利於他他就會做。如果不是袁成離得太近,讓他本能下意識的移開,他絕對會扶住袁成。扶住袁成可以讓外人覺得他是個值得依靠的人,他和袁成是“朋友”這樣做不是很應該麼?

可是林家成的本能卻與他所想相違背,沒有反應時間他沒法在瞬間做出判斷。所以他移開了。

林家成這個人是個極端高傲,極端自傲,極端自我為中心,在他眼裡除了他的家人任何人對他做什麼都是對他的侮辱,哪怕是碰到他。他是高貴的,“第一音樂”第一大股東的公子如何能不高貴。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家世出眾,沒受過一絲一毫礙他眼的事情。

在他的世界裡,他是唯我獨尊,沒有任何人能冒犯他。他是高貴的,袁成朝他倒過來他下意識的動作自然是避開,而不是像大多數常人一般接住別人。在他的世界觀中,避開的選擇才是正確的。他的下意識只會是這樣。

雖然只是小事,在袁成這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