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已經既成事實了。我今天把調令都已經給了王主任。”江春生淡淡的說道。

“哎!你還記得去年黃新華說過的嗎?他那什麼——什麼人,情願當農民都不願意進公路段。你倒好,自己朝這泥巴洞裡鑽。你和燕子兩人都在這裡不好嗎?”陳和平很不理解的道。

“嘿嘿嘿嘿!”江春生被陳和平說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修路修橋有什麼不好?!我倒是覺得公路段挺好的。”

“你……唉……人各有志,我還是恭喜你吧,也算是回城了。但我還是想說,你這是在下坡路上前進了一大步。”陳和平毫不忌諱的說道。

“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江春生說著在陳和平的大臂上輕輕捶了一拳。

“我這不是已經恭喜你了嗎?!——哦!對了,李志超知道嗎?”

“我等一會就去跟他說。”

“哦!你下週什麼時候走?到時候我和李志超跟你踐踐行。”陳和平表現出了一份真誠與熱情。

“等你週一來了再說吧。”

接著,兩人又隨意聊起了其它的一些話題,十多分鐘後,分手告別。

隨後,江春生騎車來到區衛生院,在位於門診大廳外面不遠處一棟小平房的化驗科裡,找到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李志超。

李志超暫停了手頭的工作,走到門外。江春生見李志超很忙,便長話短說,直接告訴他下週自己就離開治江回城裡了。李志超自然也是非常震驚,但礙於要工作,兩人只能是簡短的交流了幾句,相約有空再詳談就分別了。

江春生推著腳踏車走出衛生院。他突然停在了路邊,靜靜地看著斜對面這棟火柴盒一般的舊大樓。

它的外觀已經顯得十分破舊,甚至是蒼涼。外牆壁上的粉刷層已經剝落殆盡,窗戶比以往更陳舊了。然而,儘管如此,江春生心中卻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親切感。

江春生彷彿看到了去年的自己,朝氣蓬勃地走進這棟大樓,入住、入職。這裡有他的汗水,有他的歡笑,更有他的愛戀。

江春生心中感慨萬千,這裡不僅僅是一棟建築,更是他人生中的一段重要經歷。突然,他靈機一動,等會去找王雪燕,讓她把照相機準備一下,明天正好是星期天,請她和自己一道,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間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