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俞顧不得處理身上的傷口,立在一旁滿是擔憂:“我們趕到的時候公子正被人圍剿,是紫庸的驅毒之術,他們操控了毒障峰的毒蟲,公子本就有內傷,加之下面的內力未曾恢復,體力不支下被他們一劍刺中了腹部。”

尹決明冷凝著臉:“這一劍遲早會找他們討回來!”

苗齊白給尹風綁紮好,看著兩人道:“還好,之前服用了避毒丹,中毒並不深,就是腹部的劍傷需要好好調養,不可再妄動內力。”

“你們誰去給大公子熬下藥,我去將十三皇子的解藥配出來。”

“我去熬藥。”青俞站出來。

尹決明看了他一眼,叫住一旁包紮好的阿泗:“阿泗你包紮好了就去給大哥煎藥。”

“青俞你先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

青俞看向尹決明,點頭道:“是。”

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尹決明看了眼自己給自己包紮的青俞,又看向一旁的沈浪,問道:“沈浪,你可知有誰在十三殿下面前提過烽神廟的事?”

沈浪想了想,搖頭:“不知,我昨日並未一直與十三殿下在一起,只知道後來大公子讓青俞轉告我他帶著殿下去烽神山。”

沈浪皺皺眉,又說:“不過殿下到軍營後為了不給尹將軍和尹副將惹麻煩,他很少會自己出去走動,即便要去哪裡都會叫上尹副將陪同,而且殿下所住營帳外有士兵把守,閒雜人等進不去,應當不會有誰能夠有機會同他說這些。”

“我回頭會讓人去問問那幾個士兵。”尹決明說道,他又想起苗齊白同他說的話,若十三真是在京州便遭人暗算,那麼去烽神山會不會也是那時候‘無意中’聽到的呢?看來還是得等十三醒了再問問。

白芷與尹風在第二日的中午便醒了,慕容燁雖解了毒,但卻沒見半點醒來的跡象。

尹風堅持要過去守著慕容燁,尹決明沒辦法,便讓青俞在慕容燁的床邊放了一張小榻讓他躺在上面。

他醒了,有許多事情只能由他來處理,尹決明便又得了空去陪白芷。

去廚房熬了一鍋清粥,讓青俞分了些給尹風,剩下的讓他端去餵了白芷。

因為白芷臉色看起來還是很蒼白,尹決明便叮囑他臥床休息。

理了理他有些凌亂的頭髮,尹決明猶豫半響,還是沒忍住問了:“阿芷,你那日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從樹上掉了下去,我當時看著你那般虛弱痛苦,為何連苗齊白都診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白芷目光閃了閃不敢與他直視,只小聲說道:“當時就是突然感覺渾身都很疼,然後就掉下去了。”

尹決明理著頭髮的手一頓,半晌嘆出一口氣,罷了,你若不說,我便不問。

然而枕在胸膛的腦袋突然抬起來,白芷兩眼閃著光芒,看著尹決明漆黑的眼眸認真問道:“尹恬我們是不是拜過天地了?”

尹決明笑著應聲:“嗯,拜過了。”

白芷又問:“那我們是不是算成過親了?”

尹決明再次點頭:“嗯,我們成過親了。”

白芷問完,總算露出了一個笑容,再次縮排尹決明懷裡,喃喃笑道:“真好!我終於也有家了!”

紫庸入境,孤狼關的百姓已經開始人心惶惶,民心不穩乃作戰大忌,而作為邊關一城的都尉,孫潮卻彷彿什麼也不知,依舊夜夜笙歌,流連於酒池肉林般的花叢之中。

小仔兒在一旁看著左擁右抱的孫潮不由著急。

孫潮淡淡瞥他一眼,瞧他一副尿急的憋屈樣,就著手中的果子扔了過去:“你要是尿急就去撒,憋著一張臉待在這裡做什麼?滾!滾!滾!趕緊滾!”

小仔兒不敢躲,被果子咂了一記,額角頓時起了個大包,那俯在孫潮身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