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會攝魂術!”沈正海驚恐之餘如臨大敵。

他跟隨將軍在北境駐守十餘年,對最大的敵人紫庸自然也是有些瞭解。

傳聞數百年前紫庸的一位王不知為何迷戀上了養蠱,他不僅自己養,還讓家人一起養,後來發現養蠱帶來的“好處”,紫庸國人也開始養蠱,巫蠱之國就此而生。

後來不知哪一代紫庸王發現蠱不僅可以用來操控人,還能夠幫助他修煉一種邪功,透過五感傳導使人喪失神志。

那位紫庸王將其稱之為攝魂,但因攝魂之術修煉艱難且威力巨大,此術並未外傳,一直只在紫庸皇室嫡系子孫中傳授。

傳聞攝魂之術修煉大成者一個眼神就能攝人魂魄操控人心。

但能夠達到這樣境界的人千百年來也就出了一兩個。

因為太難修煉,近百年來已經很少有紫庸皇室的人練這個,即便有,也幾乎是要藉助外力輔助才能夠勉強達到攝魂的作用。

若他記得沒錯,剛才白芷只是抬了抬眼,說了幾句話,不僅讓阿泗喪失了神志,他自己都差點著了道。

“單憑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讓人失了神志,如此功力,你!你豈不是從小就要開始練習?”

“攝魂術只有紫庸皇室的人才會!”

沈正海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紫庸皇室的人!!!”

紫庸是顆毒瘤,紫庸皇室便是萬惡之源。

他們養巫蠱、練邪術,千百年來頻繁侵擾他國,天下各國無人不對他們恨之入骨。

阿泗聽著沈正海的話臉色一片慘白,他看著對他微笑的白芷,腦中一片空白。

他是,他是紫庸皇室……

“不長腦子的東西!”尹鴻恨鐵不成鋼地瞥了阿泗一眼,扔了皮鞭從一旁臨時搬來的長條桌上拿過一個信封扔進阿泗懷裡。

“今日我就叫你看看,你要護著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阿泗雙手顫抖地碰著那被扔進懷裡的信封。

尹鴻說,“這是你昏迷那幾日,我派人到爛客居他的房間找出來的。”

信封未封口,上面也未書寫任何字跡,信封中間沾著幾滴幹了的暗紅色血跡,這應當是臨時用來裝裡面的東西的。

阿泗顫著手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有很多,幾封信還有好幾張紙條。

還有幾張被火燒過,但燒得並不徹底,勉強能憑藉剩下的字猜出其中內容。

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阿泗心跳得厲害,雙手也止不住地抖著。

直到看完所有的信和紙條,阿泗雙手無力地垂下,近乎灰白的臉上雙唇止不住地輕顫。

他抬起那雙已經被淚水灌滿的眼睛,在朦朧的視線裡尋找到白芷,困惑,不解,震驚,不敢置信,憤怒,怨恨諸多複雜的情緒在淚珠折射的光芒下雜亂無章地糾纏在一起。

“你,拓跋烈叫你弟弟?”阿泗的嗓子乾涸又嘶啞,“你真的是紫庸皇室!”

“你騙了我,你騙了二公子!”

“你怎麼能騙二公子?”

淚水包不住滑落到地面,在那沾著已乾的血跡的地面暈開了模糊的一團印記。

阿泗終於忍不住向他發出質問,“他那麼喜歡你!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騙他?!!”

“我沒想騙他。”白芷不堪在意地笑道,“畢竟他那麼招人喜愛。”

“要怪就怪他為什麼偏偏是尹家人呢?”

“不如這樣,等尹家軍覆滅了,我就帶著你家公子回紫庸怎麼樣?他那麼喜歡我,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你說是不是?”

“你把我家公子當什麼了?”阿泗氣得渾身顫抖,“你休想!”

“當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