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就往火坑裡跳,兄弟們跟著他風裡來雨裡去,出生入死多少年了,這份情誼比山還重,哪能忍心把大夥往絕路上帶;另一個聲音也不示弱,扯著“王朝大義”的大旗,振振有詞地說,如今大永百姓水深火熱,神秘組織的陰謀不趕緊粉碎,王朝眼瞅著就得完蛋,他身為將軍,守土有責,這個時候退縮,算什麼英雄好漢。猶豫了老半天,他一咬牙,狠狠攥緊了拳頭,胳膊上青筋暴起,跟一條條小蛇似的,顯然是下定了決心:“大人,我去。我帶上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小心著點兒,肯定不會中他們的圈套。”那語氣堅定得很,帶著股子破釜沉舟、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勁兒。 林文淵微微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他知道,趙峰這決定可不容易,明知道前面是龍潭虎穴,還敢往前衝,沒點兒膽量可不行。“將軍,千萬小心,我會在附近安排人手接應。”他關切地說道。這會兒,兩人之前的那些矛盾、分歧,就跟被一陣風吹散了似的,共同面對的危機讓他們又站到了同一戰線,像兩個在黑暗裡相互扶持、攜手前行的旅人。 趙峰迴到家的時候,夜幕已經像一塊大黑布,嚴嚴實實地把大地裹了起來。屋裡燭火輕輕搖曳,昏黃的光在牆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影子,就跟歲月悄悄留下的指紋似的。妻子坐在床邊,正專心致志地給趙峰縫補一件破舊的衣衫,一針一線,縫進去的都是對丈夫滿滿的關懷。見趙峰迴來,她放下針線,起身迎了上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那笑容暖烘烘的,跟春天的太陽似的,一下子就能把人心底的陰霾掃光:“夫君,你回來啦,今天過得咋樣?”趙峰看著妻子關切的面容,心裡暖乎乎的,可緊接著,一絲苦澀湧上心頭,就像在甜滋滋的糖水裡不小心滴了一滴苦藥。他輕輕握住妻子的手,把今天的事兒簡略說了一遍。 妻子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慘白的,跟冬天結的霜似的,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亮晶晶的,像一顆顆珍珠,可這珍珠裡飽含的都是恐懼與不捨。她雙手緊緊抓住趙峰的胳膊,聲音顫抖得厲害,跟寒風裡瑟瑟發抖的樹葉似的:“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和孩子都等著你回家。”那眼裡的恐懼和不捨,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進趙峰心裡,讓他滿心愧疚。他輕輕抱住妻子,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聲音輕柔得跟微風拂過湖面似的:“放心吧,我肯定平安回來。”可他心裡也明白,這一趟前路未卜,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他一點兒底都沒有,未來就像被濃霧籠罩的深淵,到處是危險和變數。 三更天,外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整個世界彷彿被墨汁泡過了一樣。西山廢寺在這黑夜裡,活脫脫像一頭潛伏著的巨獸,陰森森、冷冰冰的,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寺廟外牆破破爛爛的,歲月這把“殺豬刀”把磚石都削掉了不少,露出裡面腐朽的木頭架子,就跟巨獸身上爛了的傷口似的。大門半掩著,門環鏽得不成樣子,微風輕輕一吹,就“嘎吱嘎吱”響個不停,那聲音哀怨得很,跟冤魂在哭訴似的,訴說著曾經的悲慘事兒。一陣陰風吹過,寺裡傳出陣陣呼嘯聲,就像鬼魅在竊竊私語,那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詛咒勁兒。 趙峰帶著小虎等幾個親信,個個身著黑色勁裝,跟暗夜幽靈似的,腳步輕快、悄無聲息地靠近廢寺。周圍荒草叢生,那草長得比人還高,風一吹,“沙沙”作響,彷彿有無數鬼魅藏在裡頭,隨時準備跳出來嚇人一跳。趙峰眼神銳利得跟鷹隼似的,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裡緊緊握著佩劍,劍身寒光閃閃,像條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毒蛇,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將軍,小心。”小虎壓低聲音說道,他年輕氣盛,眼裡既透著緊張,又帶著幾分興奮。雖說之前也經歷過幾場戰鬥,可眼下這詭異的場景,還是讓他心跳得跟敲鼓似的,像有隻小鹿在心裡橫衝直撞。趙峰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別出聲,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跨進寺門。 寺裡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兒,那味兒燻得人直想作嘔,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