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千辛萬苦,趙峰一行宛如穿越了重重磨難的行者,在那荊棘叢生、崎嶇險峻的山路上艱難攀爬,在湍急洶湧、暗藏漩渦的河流中拼死泅渡,又於瘴氣瀰漫、毒物肆虐的密林中小心穿行,終於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抵達了落日山谷入口。這一路,他們承受了太多,仿若在地獄的邊緣反覆徘徊。 隊員們衣衫襤褸,原本的布料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上面沾滿了泥土、汗水與血水,混合出一股刺鼻的腥味,那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令人作嘔。不少人的臉龐被荊棘劃破,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傷口處凝結著暗紅色的血痂,仿若破碎的蜘蛛網,在古銅色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猙獰;有的手腳扭傷,關節處腫得老高,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伴隨著隱忍的痛哼,那聲音低沉而壓抑,透著無盡的痛苦。 入口處,一塊遮天蔽日的巨石矗立眼前,仿若一位古老的巨人,靜靜守護著山谷的秘密。巨石高聳入雲,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大半的日光,使得周圍的光線變得昏暗而幽寂。石面上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號,那些符號蜿蜒曲折,仿若有生命一般遊走在石面上,時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時而又隱入石質的紋理之中,散發著一種來自遠古的神秘氣息。 趙峰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密集的鼓點在胸腔內敲響,他迫不及待地湊近,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地盯著這些符號,眼眸中滿是熾熱與急切。手中的火把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火苗搖曳跳躍,光影在石面上晃動,使得那些符號愈發顯得神秘莫測,仿若即將從石中掙脫而出的神秘精靈。憑藉之前對神秘線索的苦心鑽研,那些在燭光下、密室內熬過的無數個日夜,此刻仿若化作了力量的源泉,他的腦海中仿若有一道靈光閃過,似乎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眉頭緊鎖,額頭佈滿汗珠,嘴唇微微顫抖,口中唸唸有詞,經過一番艱難的拼湊與解讀,仿若在解開一道千年謎題,大致判斷出一條通往山谷深處的小道。這條小道隱匿在巨石之後,被茂密的草叢和交錯的藤蔓遮掩,若不仔細探尋,根本難以發現。

“兄弟們,我們順著這邊走。” 趙峰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手平穩下來,他緩緩抬起手臂,手指堅定地指向山谷深處一條蜿蜒曲折、隱沒在茂密植被中的小道。那小道被荒草掩蓋,瘋長的野草肆意交錯,幾乎將路徑完全遮蔽,僅露出些許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仿若一條通往未知的神秘通道,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召喚著他們前行。 然而,他的話剛落,隊伍中便如同炸開了鍋,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雜亂無章的聲音。一位年長的隊員,滿臉滄桑,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如同乾裂河床般深深的溝壑,此刻,那些溝壑仿若更深了,裡面填滿了疲憊與質疑,仿若承載了一路行來所有的苦難與不安。他蹣跚地走上前,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艱難,像是被無形的重擔壓著。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若破舊的風箱在艱難拉扯:“將軍,這靠譜嗎?咱們一路走來死傷慘重啊,兄弟們一個個倒下,有的連全屍都沒留下。” 說到此處,他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禁哽咽,“萬一這又是個錯誤的方向,大家可就全完了。咱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去賭啊!” 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望向趙峰的目光裡,既有對將軍的敬重,那是多年來追隨與並肩作戰積累下的信任;又有對未知前路的恐懼,仿若站在懸崖邊緣,望著無盡的黑暗深淵。 “是啊,將軍,我看這山谷陰森詭異,說不定到處都是危險。” 另一位年輕些的隊員附和道,他邊說邊不自覺地抱緊了手中的武器,彷彿那是唯一的安全感來源。他的眼神驚恐地掃向四周,山谷入口處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仿若輕紗,輕盈地在空氣中飄蕩,卻又透著絲絲寒意,仿若冰冷的觸手,悄然纏上眾人的脖頸。霧氣在樹木間繚繞,使得那些樹木仿若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魅,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若隨時可能撲出來將人吞噬。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啼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