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幻,也不知在想什麼。

“前將軍,朝廷來人了。”

這時李廣的親衛來報,然後又對李廣使了個眼色。

李廣走出劉徹寢殿,只聽親衛道:“將軍,昭武侯張湯來了。”

“這麼快?”

李廣長舒一口氣,張湯是天子最信重的人,要好好與他商議關於先帝的事情了。

他回頭看了劉徹的寢殿一眼,低聲道:“這個訊息,不能讓先帝知道。”

兩人很快走出小院,去迎接張湯。

朔方城外,烏孫的王帳之中,氣氛原本輕鬆愜意。

烏孫王獵驕靡斜倚在華貴的氈毯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精緻的玉石,正聽著歌女們婉轉的歌聲,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

這時,一名信使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稟報道:“大王,大事不好!大漢天子劉據親率大軍,向我方殺來了!”

烏孫王獵驕靡的笑容瞬間僵住,手中的玉石“啪”地掉落在地。

他猛地坐起身,雙眼圓睜,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劉據御駕親征?這怎麼可能!”

信使嚇得渾身發抖,頭都不敢抬,只是拼命點頭。

烏孫王獵驕靡站起身,在帳中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凌亂。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時而鐵青,時而漲紅。

“這劉據,竟如此大膽!”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本以為大漢剛經歷內亂,自顧不暇,才想趁著悔親師出有名撈些好處,沒想到他竟親自帶兵前來。”

回想起以往與大漢的交鋒,烏孫王獵驕靡心中湧起一陣不安。

大漢軍隊的強大戰鬥力,讓他心有餘悸。

如今劉據親自掛帥,這無疑是一場硬仗。

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戰敗後烏孫可能面臨的慘狀:牛羊被侵佔,百姓遭屠戮,自己的王位也將岌岌可危。

此時,一位謀士模樣的人快步走進王帳,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挺直身子,鎮定地說道:“大王莫慌,如今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大漢新帝劉據剛剛登基,根基尚未穩固,朝堂上下必然人心浮動。”

“而且,大漢國內才經歷了諸侯王的叛亂,元氣大傷,國力損耗嚴重。更為關鍵的是,他們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將霍去病,追擊匈奴至今未歸,軍中無人能獨當一面。”

烏孫王獵驕靡聽到這些話,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臉色隨即轉憂為喜,繼而笑意更濃了。

他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重重地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大笑道:“哈哈,確實是本王剛才亂了分寸。按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上天都在助我烏孫!”

他摟了摟懷中的美人兒,引起一頓嬌嗔,得意的說道:“劉據這黃口小兒,從未有過作戰經驗,竟然還敢御駕親征,簡直是自不量力!”

帳內的一眾將領們也紛紛附和起來,他們個個摩拳擦掌,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渴望。

一位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的將領站起身,拍著自己的胸膛,大聲吼道:“大王,這次咱們定能殺得漢軍片甲不留!我早就想嚐嚐那大漢皇宮裡的美酒,睡一睡大漢皇帝的龍床了!”

此言一出,引得眾人一陣鬨笑,整個王帳內充滿了樂觀和自信。

另一位年長些的將領也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大王,咱們烏孫的勇士個個以一當十,有二十萬眾,聽說那劉據只帶十五萬軍隊親征,簡直是沒有把大王的勇士放在眼裡。”

“再加上如今大漢內憂外患,這天下遲早是咱們的!這次出征,必將踏平大漢,讓那些漢人都成為我們的奴隸!”

烏孫王獵驕靡聽著將領們的豪言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