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從外面走進來,見眾人一副沉思模樣,愣了一下後,便恢復正常。

他在曹朋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便走回朱贊身邊坐下。

“大哥,杜襲是誰?”

“杜襲?”曹真疑惑道:“你是說杜子緒嗎?”

曹朋可不知道,杜子緒是哪一頭。看曹真的表情,這似乎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於是向曹遵看去,曹遵點點頭。

“哦,杜子緒乃潁川定陵人,也是潁川名士。

他曾祖父杜安,祖父杜根,都是本地極有名望的人,也曾顯貴於朝堂。太平道之亂時,他去了荊州。後劉景升牧守荊襄,對他也是極為敬重。去年,主公在洛陽迎奉陛下,杜襲便回到了老家,被委任為西鄂長……當時西鄂頗為混淪,寇賊肆虐。這杜襲頗有膽氣,曾披甲持戈,率部殺敵,斬賊寇數百人。後賊寇破城,此人又收攏吏民,竟沒有一人從賊。”

“哦?”

曹真接著說:“這次主公任鍾元常司隸校尉,鍾元常專門點了杜襲,拜議郎參軍事,隨行關中。”

“這杜襲,不簡單啊!”

“當然不簡單……對了,怎麼好端端,提起他來?”

曹朋道:“剛才咱們碰到的那些人,就是杜襲的客人。之前的雅室,也是由杜襲出面安排。”

曹真眉頭一蹙,輕聲道:“這麼說來,那些人來頭不小!”

“此話怎講?”

朱贊介面說:“杜襲這個人,清高自傲,所從者皆品德高潔之士。而且,他甚看重門第,若非貴人,他絕不會出面安排。你也知道,這毓秀樓的三層,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上來。”

典滿許儀,這時候都有些糊塗。

而王買和鄧範,更插不上嘴,只好疑惑的看著曹朋曹真。

曹真想了想,“算了,本就是個誤會,咱們也別再計較……徐州口音?我回頭再打聽一下。”

他看得出,曹朋對那些人很感興趣。

所以便把這件事攬了下來。

曹朋也說:“沒錯,反正和咱們無關,今日是為四哥和六哥送行,就別再說那些無趣的事情。四哥,六哥。此去洛陽長安,小弟祝二位兄長大展鴻圖,揚咱小八義之名,請共飲此杯。”

曹真等人。紛紛邀酒。

朱贊和曹遵也都笑了,來者不拒,一杯杯開懷暢飲。

這一頓酒宴,直喝到了近戌時才算結束。此時,許都城門已經關閉,曹朋便帶著王買和鄧範,隨典滿回虎賁府居住。今天晚上,典韋輪值,所以不在府中。四個人都喝了不少,進房間後。便紛紛倒榻,酣然入睡。曹朋心裡有事,一時間睡不著,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他披衣而起,從廂房裡走出。漫步於虎賁府花園。

月光皎潔,灑在院中,如同披上一層輕紗……不時間,有夜鳥啼鳴,更平添了幾分靜謐之氣。

月朦朧,鳥朦朧……

曹朋步入亭中,陷入沉思。

實在記不清楚建安二年。發生過什麼事情。

曹朋哪怕是讀過三國演義,也無法清楚的記下,那一年發生過什麼事情。按道理說,呂布和曹操正在敵對,似乎不可能產生什麼聯絡。偏偏這個時候徐州來人……究竟是什麼狀況?

對了,呂布是哪一年死的?

一時間。曹朋的記憶出現了一段空白。

官渡之戰……官渡之戰!

記憶裡,官渡之戰是發生在建安五年。而呂布,是死於官渡之戰前面。也就是說,呂布最多還有兩年的活命?不對不對,呂布不應該是建安四年被殺。因為中間好像還穿插了衣帶詔的事情。對,關二哥好像還跟隨了曹操一段時間,而後才有了斬顏良,誅文丑,千里走單騎。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