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就知道。曹真已經到了!

他說過,會請曹洪來。那麼這個時候,曹真和曹洪,肯定在這三層的某一間雅室當中。只不過由於這些人極為特殊的身份,所以不好公開露面。要知道,這裡不僅僅有曹朋幾人,還有典滿和許儀。這二人同時又代表著曹營的一方勢力,曹洪肯定會小心謹慎,以免落人口實。

對於曹真和曹朋的勾當,典滿和許儀都不知道。

不是想要瞞著他們,而是害怕他們說漏了嘴……賭坊的事情,曹真曹朋都不好露面,唯有曹洪出面,才不會令人懷疑。畢竟曹操對這種事並不贊成,太過於高調了,結果反而不美。

這是曹真的意思。

曹朋呢,自然也非常贊成。

低調賺錢,高調的事情,還是讓別人出頭吧!

“大哥最近神神秘秘,整天介也不見蹤影……一會兒他來了,可要好好的罰他,看他以後還敢遲到?”

典滿大大咧咧坐下,嘴巴里嘀嘀咕咕。

“今日聚會,只為兩位兄長都先走了一步。

咱們兄弟日後,可要多努力才是。二哥,三哥,你們兩個尤甚之……你看四哥,已成了北部尉。”

曹朋舉杯邀酒,眾人一飲而盡。

東漢末年的酒水,度數並不高。酒色相對有些渾濁,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黃酒型別。蒸餾酒還沒有出現,所謂的烈酒,估計也就是十幾度,但後勁兒很大。曹朋不太習慣這種酒,只是入鄉隨俗,他也只好如此。這年月的人,不好喝茶……或者說,飲茶的習慣還沒普及。

會客時,多以這種酒水代替。

有時候還會做些湯水,但大都是女兒家飲用。

強忍著入口的酸澀,曹朋喝了一杯之後,放下了酒碗。

典滿疑惑問道:“彥孫,這好端端,怎麼突然想起來去洛陽呢?”

彥孫,是朱讚的表字。

按說,他年紀還不到。不過由於即將出仕,所以就有了表字。

朱贊笑道:“整日裡在許都,也無甚事可做。子丹如今已當上了牙將,麾下有千人兵馬;可我呢,還一事無成。夏侯叔父去年時就有意讓我過去,只因為我性子懶散。故而推辭……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亦需奮勇爭先。我比不得你們,論武藝,甚至連老五和阿福都不如。

將來你們的成就。定會勝過我,我若不先行一步,將來豈非被你們超越?”

“我亦如此想。”

曹遵一旁接了一句話。

聽起來,這道理倒是說得過去。

朱贊和曹遵,是不想弱了小八義的名頭。

但真實的原因……

只有曹朋知道。他們那是為了什麼前程,而是想要過去開路。

洛陽有朱贊,長安有曹遵。雖說關中目前仍舊混亂,但早晚平靖。八百里秦川富庶天下,長安又是關中的中心。曹遵早一步過去,就早一步站穩腳跟。他日盛世賭坊也可以自洛陽西進。

曹朋再次舉杯。向曹遵和朱贊邀酒。

三人共飲一杯之後,酒席宴上的氣氛,也隨即熱烈起來。

王買和鄧範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但在座的都是熟人,而且年紀有相差無幾。三五杯落肚之後。便放開了肚子,和典滿許儀痛快飲酒。這時候,朱贊起身,朝著曹朋點點頭,走了出去。

曹朋抓起身邊的包裹,緊隨朱贊走出望天閣。

“大哥在西頭第一間雅室,你只管過去。”

曹朋點點頭。拎著包裹走過去,在一間名為風雨亭的雅室門前停下腳步。

風雨亭,也是許都一景,位於許都城西。因一塊石頭而得名,據說這石頭,能感應氣候陰晴變化。石頭上乾溼分明。若將降雨時,則石頭上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