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後左右空無一人,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姬昌面色慘白,噤若寒蟬。

此時,蘇遠手持驚夜槍,從半空之中落下,站在了姬昌的面前。

姬昌嚇得連連後退,連忙陪笑道:“誤會,誤會,今天全是誤會啊!你不能殺我啊!你殺我是沒有理由的!”

姬昌向後退一步,蘇遠就向前走一步,冷冷地反問道:“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需要理由了,你不能濫殺無辜啊!”姬昌立即裝出了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說道。

“無辜?”蘇遠雙目一寒,冷冷地說道:“好,那麼我就說說你是不是無辜。”

聽到蘇遠回應了自己,姬昌心中一鬆。

畢竟在他看來,除了命令南宮适攻打冀州之外,蘇遠根本不可能有殺他的理由。

一旦蘇遠以這件事為殺自己的理由,那麼姬昌早就準備好了矇騙的話,將這件事全部推在紂王的身上,自己說不定就能夠逃脫殺劫。

畢竟姬昌這一生,遇到了無數大風大浪,有數次姬昌也差一點命在旦夕。

只是姬昌善於偽裝,每一次憑藉他的巧舌如簧,利用他的忠厚的外表,最終迷惑了敵人,逃得一命。

等他喘息之後,再一擊殺死敵人。

而對於眼前的蘇遠,姬昌也極有信心,畢竟蘇遠十分年輕,看上去會很好騙。

果然,就聽到蘇遠說道:“你暗中派南宮适偷襲我冀州城,可敢說是無辜?”

聽到蘇遠真的說出這件事,姬昌心中一鬆,急忙說道:“我冤枉啊!這是陛下的命令啊,蘇護得罪了費仲尤渾,又在金殿上忤逆陛下,因此陛下才下令攻打冀州,君有令臣子豈敢不從?我也只是奉命而而為啊!其實我對冀州侯蘇護十分敬重,我心裡也不願意攻打冀州啊!”

說著,姬昌臉上肅然,裝出了一副忠君的樣子。

如果真的蘇遠要殺的,那就是不忠於天子的逆臣。

如果換成別人,只怕真的要被姬昌給騙過了。

可是,就見蘇遠面色一寒,冷冷說道:“你在朝歌門前故意挑撥蘇護,讓他不與兩人送禮,故意激怒兩人,你也是無辜?”

聽到這句話,姬昌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遠。

剛才蘇遠所說的,正是姬昌所作,但是姬昌自忖做的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會有第三人知道,卻是沒想到竟然被蘇遠說了出來。

一時間,姬昌想不到辯解的話,啞口無言地怔在了那兒。

這時,就聽蘇遠繼續說道:“你奉承蘇護,讓他後來在金殿忤逆陛下,你也無辜?”

“陛下下令攻打冀州,你陰奉陽違,表面支援冀州,半夜派南宮适攻擊冀州,想要嫁禍給崇侯虎,也是無辜?”

“你強攻不成,調撥離間崇侯虎兄弟攻打冀州,也是無辜?”

“崇侯虎兄弟大敗,你命人下毒妲己,也是無辜?”

“你勾結費仲尤渾,在朝歌暗害與我;你交好朝中眾官,抹黑我的聲譽;你表面忠厚老實,實際上早就做好了準備,準備取代大商。姬昌,難道這一切,你也是無辜?”

聽到蘇遠句句擲地有聲,姬昌身子一哆嗦,“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眼睛看著蘇遠,雙眸之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

在姬昌的心中,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自己所做的一切,自認為完全可以矇騙過天下所有人,沒想到竟然全部被蘇遠看在眼裡。

世人皆都被姬昌偽裝所騙過,全天下人都以為姬昌是忠厚長者,但是今天在蘇遠的面前,姬昌的偽裝完全被撕得一絲不剩。

蘇遠每說一句話,就上前走一步,目光就陰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