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還頻頻催討”。

張松曰“孫權仗父兄留下的基業,坐守江東九郡八十一州縣,還不滿足”?龐統曰“我主是以叔輔侄借劉琦之名坐領江東,今劉琦公子已故,孫權便差人來索取;想我主公乃漢室之胄,天子親封皇叔卻無片土,其它的卻是大漢之茅賊,卻霸有大片地土,真是唯仁者不平焉”。

劉備忙故意打斷二人的話,他眼望張松而對臥龍、鳳雛言曰:“二公休言,備有何德?焉敢望多乎”?張松忙奉承他說“不然,明公乃帝室宗親,仁義德行著於四海,休言佔據州縣,就是代正統而居帝位,亦非分外”。劉備連忙說“公言太過,備何敢當”!

就這樣,與張松歡宴三日,並不提川中之事,張松辭去,劉備帶眾人送岀十里開外。張松見劉備如此寬仁愛士,於是就要此行的目的對劉備明說,吾非是賣主求榮,奈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然稟性懦弱,不能任用賢能。加上與張魯有仇,時思侵犯。因此蜀中有識之士,思得明主,不才本欲納款與操,不想逆賊猖獗,傲賢慢士。

故此特來見明公,望明公早取西川為業,然後北圖漢中,再取中原,以匡扶漢室。皇叔將名垂青史,功大莫焉。明公若有收川之意,松願約友人為內應,效犬馬之勞,不知鈞意如何”?

玄德曰“備深感君之厚誼。奈劉季玉與吾同宗,亦為皇室之裔,若攻之,恐天下人唾罵”。張松回答說,“大丈夫處事,當努力建立功業,著鞭在先,今日不取,日後必被他人所取,那時悔之晚矣”!備曰“吾聞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轡,就是真的想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有何良策呢?

張松取出一張地圖來說,松深感明公盛得,敢獻此圖。請明公但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矣。玄德略展視之,只見圖上面盡寫著蜀中各地理山川,遠近闊狹,以及府庫錢糧都一一記載分明。松曰“望明公速圖之。松有心腹摯友二人,一名法正,一名孟達,此二人必定會相助明公,若二人到荊州時,可以心事共議。松先告別皇叔,回川回覆劉季玉,再聯絡有志之士,以待助明公收取益州”。

劉備拱手謝曰“青山不老,綠水常存,他日事成,必當厚報”!松曰“松遇明主,不得不盡情相告,豈敢望報乎”?於是拱手作別。玄德命雲長等人率領兵卒,將張松一行直送出郢州界後數十里方才返回城來。正是:

先主仁德貫西蜀,別駕鑑別送地圖。從此西川各州郡,早遲皆屬劉皇叔。

這說張松與雲長等人告別後走不上數里。忽聽一個渾厚聲音傳來“別駕慢行”。他連忙勒住了馬,只見前面一匹烏騅寶馬上坐著一人。四十歲上下,豹頭環眼,雙目有神,身長八尺有餘。他上前問道“尊駕何人?為何攔吾去路?今日相見,有何指教”?

來人曰“身乃燕人張翼德也,聞公強聞博記,飛今偶得一圖,還望宗兄指教。松曰“原來是翼德將軍,不知將軍有何圖須松鑑別”?飛曰“請別駕一觀便知,”乃取一圖遞與張松,松展開一看,卻也是西川地理位置圖。但圖上除了遠近澗狹,山川險要,地理行程以及府庫錢糧之外,而路線更加精確,每個郡除了官道之外,哪裡有一條小路都詳細註明敘述。松大驚曰“宗兄此圖從何而來”?

張飛對他說,“不瞞你說吾早有取川之意,所以在數年前便開始讓人各處收集。但時機尚未成熟,今遇別駕,大事定矣!還望別駕鼎力相助,他日收取西川,宗兄居功至偉”!松曰“吾已對皇叔說明一切,松願盡力而為,以助皇叔收川,並將西川地理圖獻與皇叔了,不過現在看來,我那圖對翼德來說,真可謂是班門弄斧矣!慚愧慚愧”。

飛曰“圖是死物,費點力氣就可以弄到;而別駕之心才為珍貴。他繼續接著說“別駕可回蜀中去見劉璋,言曹操非但不圖張魯,更有取川之心。再建議劉季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