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何事的李儒,輕輕“駕”了一聲,赤兔馬當即拉開了與身後步軍的距離。

不多時,李儒便跟了上來。

“奉先將軍,有話要與在下說?”李儒面無表情道。

“以當前步卒的行軍速度,最多還有不到一日的腳程就能抵達虎牢關,在此之前,本侯想問問李大人可想出了退敵之策?”呂布眸子中精光飛逝,無比認真的詢問道。

“沒有。”李儒回答的十分乾脆利落。

“嗯?”這下輪到呂布驚訝了,他以為李儒至少會提出幾點建議,就算沒有,也該搪塞一番,怎會如此直接?

李儒哂然一笑道:“奉先將軍是否將在下想的過於神通廣大了?這軍爭之事,說到底靠的還是大將,為人謀者,也不過是提出一些粗鄙之見罷了。”

“沒有就是沒有,非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不知所謂的硬著頭皮說些雲裡霧裡的話,不是在下的風格。”

呂布輕笑道:“李大人倒是直言不諱。”

“若此前華雄肯按照方略抵擋一陣,或者汜水關不丟,還有些轉圜的餘地,可事到如今,諸侯聯軍大軍壓境,將我等困死在虎牢以西,在絕對的兵力懸殊面前,陰謀詭計很難有施展的空間。”李儒也是苦膽自嘗,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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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之前的戰略,其實沒有問題,只要西涼軍能夠守的夠久,時間一長,諸侯聯軍是會有土崩瓦解的可能性的。

畢竟西涼軍已經佔據了司隸,是防守方,有耗的資本。

而關東諸侯是從全國各地匯聚而來,數十萬大軍不可能經年累月的一直耗在這裡,糧草總有吃完的那天,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軍心也會渙散。

可惜,因華雄的慘敗,汜水關十萬守軍與後方的聯絡斷絕,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聽聞李儒的無奈之言,呂布深以為然,事實就是如此,在失了先機之後,實力又產生了巨大的差距,資訊又被封鎖,一些所謂的計策很難再出現效果。

“那依李大人的意思,既無退敵之策,我們就只能堅守了?”呂布詢問道。

李儒想了想,旋即搖了搖腦袋,道:“不可!以前可以堅守,是因汜水關之後還有更加雄偉的虎牢關,有汜水關為壘,聯軍還無法大舉侵入司隸。”

“可現在汜水關已形同虛設,虎牢關之後再無險可守,又因汜水陷落突然……”

“據在下所知,以楊定的軍事洞察力,定然不會及時做到堅壁清野,這就導致虎牢以東有大片的土地落入了諸侯聯軍手中,他們有了持久作戰的資本,再加上敵我雙方兵力懸殊、……若一直守下去,早晚都有破關的那天。”

“所以依在下愚見,這次恐怕要轉守為攻了,主動出擊才有破敵希望!”

呂布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他心中早有了想法,畢竟將西涼鐵騎與幷州狼騎用來守城,實在是暴殄天物。

:()漢末新傳:國賊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