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馬車之中。

呂布未在回應,悄然看向手中的傳信。

“後方無憂,溫侯安心。”

呂布深吸口氣,將這仇牢牢記在心中。

之前審問李傕郭汜,他就已得知事情始末原委,心中擔憂至極,本想策馬往回走。

幸好勾欄部的諜子傳訊及時,這才止住了他的念頭。

“牛輔之流不足為慮……賈詡啊賈詡,本以為你會一直藏拙下去,沒想到第一次出言便將矛頭對準了我!”

“這筆賬,等本侯回來,好好與你算算!”

……

兩個多時辰前,呂布所部駐地。

張遼在營帳中秉燭夜讀,手中一卷兵書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自己在沙盤上擺弄一番。

“張遼將軍!不好啦!營中走水啦!不少營帳輜重都被焚燒!”

帳外有人大呼,一陣亂象叢生,整個大營都亂成了一鍋粥。

四處都有人喊著救火。

張遼聞言大驚失色,趕忙跑了出去,指揮眾人救火。

“為何不見高順將軍!”

“稟將軍,高順將軍剛夜訓陷陣營歸來,走水前將營中將士差退,好像去河裡洗澡去了!”

張遼點了點頭,自從高順擔任陷陣營主將,幾乎日日夜夜都在操練。

可謂是極為負責,如今的陷陣營戰力已不知到了何種地步。

唉,溫侯白天剛走,這晚上營中就出了大事。

,!

輜重營帳都燒燬這般多,自己真是無能啊!

等等……

為何溫侯剛走就出了事?偏偏還是走水?

如今漸漸入冬,大營本就扎於林間山水旁,何故會突然起火?

難不成有人縱火!?

但是縱火又能如何呢?

當下無戰事,燒燬一些糧草輜重,也無傷大雅啊,很快就能補給上來!

難道他們另有目的!?

張遼心神一震,順手拉住一位拎著水桶的兵卒,大喝道:“高順將軍去河中洗澡,可有旁的跟隨?”

那小卒眼神飄忽不定,手悄然探入桶中摸出一柄匕首來,狠狠朝張遼腹部刺去!

“大膽!”

張遼嗔目怒喝,大手死死握住小卒的手腕,咬牙掰擰,竟生生將那人腕部骨頭擰斷!

與此同時,周圍又有十幾名救火的兵卒不再掩飾,從懷中掏出短刀匕首朝張遼圍攻!

張遼出的匆忙,並未攜帶武器,只能順手奪過那匕首,倉皇應對!

可張遼的功夫本就是在戰陣上磨礪而出,他的戟法講究的是大開大合,如今手裡只有一柄短匕,如何招架眾人刀鋒?

這些刺客又本就是暗匿於軍中的好手。

饒不知那古之惡來典韋,失去了本命雙戟,依舊落得個被圍攻至死的下場!

張遼捅殺數人後,一個躲閃不當,被刺客用刀鋒劃破了臂膀!

“你們這些逆賊!我幷州兒郎何在!”

一聲大喝,紛亂的軍營不少人都注意到這裡的亂象。

一時之間,原幷州所部人馬與身旁不知情的西涼士卒面面相覷,誰都未敢先動,滿目警惕的望向對方。

“將軍休慌!陷陣營在此!誰敢傷我家將軍!”

一聲如雷斷喝,上百個彪悍怪人湧出,一拳便捶翻了一名刺客。

有了陷陣營的護衛,很快這群宵小就被斬殺殆盡。

沒有死透的直接選擇了自我了斷!

張遼臉色鐵青,神色間滿是迫切與凝重,吩咐道:“快去尋高順將軍!”

“不必了!”

高順強撐著軀體,跌跌撞撞奔回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