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業!差不多也該回啦!”

袁遺揉著昏沉沉的太陽穴,也跟著站起身來,似是剛小憩了一陣,道:“你說奇不奇怪,剛才我夢到有人來進攻咱們了,哈哈。”

“睡了睡了,回帳!”

就在三人喝的酒足飯飽,互相告別之際。

始終站如松,護佑孔融的太史慈忽而臉色狂變。

“轟隆隆!”

“咦?揍麼裡!打雷啦?”孔融捏了捏耳朵。

“轟隆隆!”

太史慈心臟怦然跳動,一步躍出帳外朝遠處看去。

緊接著,他臉上出現一副驚駭欲絕之色!

數千匹戰馬尾部燃燒著熊熊烈焰,奔騰在大地之上,朝己方大營衝來。

那烈火映照著天際,夜幕被徹底撕裂!

馬蹄翻飛,火焰跳躍,如同一道紅色的巨浪在戰場上游蕩。

戰馬的嘶鳴聲在空氣中迴盪,震動了每一寸土地,震動了每一個在場的人的心靈!

“這……這是什麼?”太史慈活了二十多年,他從未見過這等場景!

恐怕此生都再也無法忘懷了!

“孔公!快走!火馬衝營!火馬……!”

太史慈急切的話音未落,整座中軍大營,酣睡中計程車卒無一不被驚醒,目瞪口呆的駐足原地,呆滯的望著呼嘯而來的已然快要瘋掉的火馬群!

隨後不知誰的一聲大吼,營中徹底亂作一團!

,!

“殺!”

“西涼的兄弟們,隨本將殺奔出去!”

汜水關三門同時洞開!

原本被死圍、士氣消磨殆盡的西涼軍在求生的渴望之下,迸發出了強烈的戰意!

在提心吊膽中苦苦掙扎了近十餘日的西涼軍,哭天嚎地的如潮水般從關中湧現,直奔連營衝殺而來!

劉岱此時已然酒醒,被嚇得臉色蒼白,紅意消退,急忙揮舞著將劍衝了出去,大吼道:“本公乃兗州刺史劉岱!西涼軍突圍襲營!速速組織反擊!”

“袁遺!快召集你部將士,穩住人心!”

“營中將士!配合兩翼騎軍先戳殺這些該死的火馬!快!”

袁遺怔怔望著三方皆陷入混亂的大營,嘴巴抖個不停,喃喃道:“完了……喝酒誤事……完了!”

“完個屁!趕緊去組織本部兵馬反撲!”劉岱此時也顧不得袁遺的身份,揪著他的衣襟就拖了出去!

他作為死圍汜水關的負責人,若是出了事,根本就沒法交代!

也無顏在面對其餘各路諸侯了!

“這些火馬究竟是哪來的!我中軍大營全亂套了!”劉岱咬著牙看著依舊混亂的營地,心中一陣後怕,這絕對是有預謀的!

否則汜水關內的西涼軍怎麼突圍的如此巧!

旋即,他的目光穿過分散奔踏的無數火馬,隱約看到了一隊正在朝南營衝襲的大規模騎兵軍團。

為首之人頭頂鶡尾羽,手持方天畫戟,在他身側還有扛纛之人,呂字大纛!

“呂……呂布!怎麼可能?他為什麼會在我們這裡!”

不同於劉岱的憤怒,依舊靠著營帳的孔融已經嚇得慘白,他還未見過這等浩大恐怖的陣仗,加上醉酒,腿都軟了。

“子義……子義啊……嗚嗚……吾命休矣!”

“美酒誤我,此後定要戒酒!”

太史慈急的不行,這孔融無論怎麼扶都扶不走,最後不得已一手刀砍在其脖頸上,歉然道:“孔公,對不住了!待將你送至安全地帶,吾再回來退敵!”

他這次之所以隨軍,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孔融,報答救母之恩。

其他反而是次要的。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