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董卓有西涼神駒,可日行千里,夜奔八百,名曰赤兔?”

“是!”

“聽聞董卓許以高官厚祿,美貌佳人?”

“是!”

“那不知除了赤兔馬以外,他董卓準備許我何官職,賞我哪位佳人?”

李肅像是早有準備,臉色大喜道:

“賢弟,愚兄我如此庸才只憑一腔忠心便被賜為虎賁中郎將,賢弟當世大才,至少也在愚兄之上!至於美貌佳人……”

“這洛陽眾多門閥,最為知名的當是蔡邕之女。”

“此女國色天香素有才名,眾多世家子弟皆奉其為神女,只敢遠觀、不敢近前!”

“若是奉先願意,我定奏表董公將蔡文姬嫁你為妻,當年蔡老先生因得罪宦官集團流離半生,四處逃亡。”

“這次董公入京便將蔡老先生請了回來並委以重任,有如此恩德在先,想必蔡老先生定然不會拒絕!”

呂布黑茫茫的眼眸精光爍然,之前所謂神駒赤兔、厚祿佳人其實並非他真實所求。

他所圖謀,乃是西涼基業,偌大基業灰飛煙滅,倒不如成全與己。

“高順!厚禮何在?”

隨著呂布話音落下,只見一名披甲將軍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甲冑之上還有些許灰塵血跡,雙手則捧著流血錦盒。

“奉先吾弟……這莫非是……”

呂布臉色沉凝道:“投名狀!我既已決意投效董公,若無此物,誰肯信服?”

,!

見自己猜測得到證實,李肅非但不曾露出喜色,反鎖緊了眉頭。

呂布拍了拍李肅的肩膀,將錦盒置於其手,笑道:

“肅兄可以回去覆命了,恐怕自明日起,你我二人就要同為董公帳下之臣。”

李肅麻木接過血液粘稠的錦盒,眼皮跳了跳。

臨走前頓道:“奉先吾弟,若你得董公重用,將來地位必在我之上,我必以你馬首是瞻!”

呂布內心多有不屑,卻也未曾表露心跡,只是淡淡點頭。

待李肅離去,高順擦拭著臉頰上的殘留血跡,開口道:

“將軍,幷州軍已全在我等掌控之中,可丁小姐卻走脫了。”

呂布擺手道:“罷了,一介女子,翻不起浪花來。”

“高順,聽聞你最近欲要組建一支精兵單獨成營?”

高順堅定道:“是有此想法,目前正以將軍麾下親兵作為試練,待練成之後定可以一當百,護衛將軍周全!”

呂布灑脫自信,笑言稱:“親兵?本將軍單騎勝得過雄軍百萬!何須親衛日夜保護?”

呂布腦中千百記憶浮現,想起亂世將至,不日這東都洛陽便會改天換地,天下諸侯群雄並起,正值用人用兵之際。

一支精銳勁旅可起到至關重要作用。

想到此處,呂布叮囑道:

“既你有心,不日我將派遣一支強兵來供你精練,這支強兵勝過營內親衛數倍,且力大無窮,身無痛感,天生便可以一當十!”

“名號便用陷陣營!”

高順眉頭微蹙,古來成軍團者少當以千為計,數百人數量太少,生怕難成氣候。

遂憂心忡忡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好名號!不過將軍,八百人是否過於少了些?”

呂布道:“兵不在多,貴在精, 八百人足以,我意已決。”

“另,我欲再成軍一支,命名為‘勾欄部’,同樣八百人。”

“此部亦由你暫代統領,從營中挑選精練,務必為人忠誠,聰明靈活,精幹務實,耳目皆聰,近日本將軍或有要事委以重任。”

“凡陷陣、勾欄兩部軍士,必當都是百戰精銳,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