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韓馥。

現在說要投靠自己,恐怕目的就是靠向董卓而已。

豈料聽到呂布的疑問,麴義卻趕忙搖了搖頭道:“非也,溫侯錯會末將之意,末將是要投靠溫侯,也僅僅是投靠溫侯。”

呂布眸中精光閃爍,遂又道:“這倒真是讓本侯摸不著頭腦,你我非親非故,也就初相識數日,何以要率領先登營投效於我?”

“若說背主求榮,本侯是不信的,你在韓馥麾下可要比在本侯麾下風光的多。”

“再不濟,就算你麴義看不上韓馥的為人與能力,那冀州亦有袁紹臥榻於側,他可是四世三公,吸引了不少有能者爭相投效,幾乎快要將韓馥架空。”

“所以你為何要捨近求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出身涼州,願意投我卻點明不投董公,怪哉!”

“你應當知曉,以你的能耐以及麾下之精銳,若投董公,必當被委以重任,拜將封侯恐怕也不是沒有可能。”

“告訴本侯,你的答案。”

聽聞呂布的靈魂發問,搞得麴義也是一腦袋漿糊。

他哪裡想到這麼多?

我麴義先登無敵,還不是想投誰就投誰?

還不是看誰順眼,跟著誰辦事舒服就投誰?

這年頭,怎麼換個老闆,都這麼困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呂布多心發問,處在他的位置上,許多事情都必須要斟酌清楚。

若是不明不白的就相信了麴義真心來投,將來若有禍事,必當危及大局。

,!

麴義臉色難看到醬紫一片,鎖著眉頭想了許久許久,才算是找到幾個藉口來。

“呃……其實……嗯……韓馥此人……嗯……”

“此人……小肚雞腸,沒有一點能耐與識人之明,雖說末將在其麾下,可他總是對末將不信任,就因為末將麾下有八百先登勇士不歸他調遣。”

“其實,我麴義又不是榆木腦袋,當然也明白這種情況會令人猜忌,可我手下的弟兄都是我自己花錢養的,自己花費心血訓練的,哪能就這麼隨便交給他人?”

“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末將尚能理解,可他偏偏剋扣本該屬於我部的糧餉,我給他賣命,他不給錢,還剝削我!您給評評理,這乾的是人事兒嗎?”

“所以我與韓馥之間的癥結,是個死結,他不把我麴義當人看,我也懶得鳥他。”

麴義滿腹牢騷,解釋了一番反而把自己氣的不輕。

呂布看到這場面也是啞然失笑,沒想到這麴義與韓馥之間還有這檔子事。

也難怪麴義對韓馥的意見大,對命令陽奉陰違。

這純純是把他當槍使、當傻子用,任誰都接受不了。

其實解決這事也很容易,麴義只要把先登營的指揮權徹底交出去,韓馥也會把該給的都給他。

可正如他自己所說,這是不可能的。

況且如今兩人之間矛盾愈發激化,就算麴義現在肯把先登營交出去,沒了兵權的他,恐怕反手就能被韓馥按死。

見呂布展露出無奈的笑容,麴義又來了精神,趕忙趁熱打鐵道:

“至於溫侯所說的袁紹,他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袁本初那廝家大業大,不會在糧餉這檔子事兒上幹髒事兒。”

“而且又是四世三公,名望廣為流傳,曾在溫園宴上與董卓拔劍相向,是個響噹噹的英雄漢子。”

“實不相瞞,此前末將確實有投靠袁紹的想法,可遇到溫侯之後,我又不想了……”

呂布不自覺後退一步,看著“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的麴義,頓感體寒。

“咳……此話何意?”

“因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