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蘇護愚蠢不知也就罷了,如今自己好言相阻,他竟然還好壞不分。

當下黑牛雙目一凝,站在驛館門口,雙臂一擋,大呼道:“我擋在這兒,看誰敢離開!”

聽到這兒,蘇護立即氣極而笑,指著黑牛說道:“我看這個馬伕是瘋了,來人,給我把他綁在門外的柱子上。”

聽到蘇護的命令,立即有三五個家將就要上前去捉拿黑牛,可是黑牛抬手之下,三下兩下就將這幾個家將打翻在地,哀號起來。

蘇護不由得惱羞成怒,叫道:“一個馬伕竟然敢在我冀州候面前囂張,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隨著這句話,又有幾十名家將立即向著黑牛衝了上來。

黑牛也氣極而怒,指著蘇護罵道:“你也有臉自稱冀州侯,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大哥打敗了敵人,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胡說,蘇全忠只不過是訓練了冀州兵而已,他是承蒙我的庇護,沒有我的冀州,他又有什麼資本打敗敵人。”蘇護也被激怒了,一個父親被別人當面指出是無能,完全是依靠兒子,他豈能不怒。

黑牛也被激怒了,當下大怒道:“哼,你枉為大哥的父親,如此是非不分。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大哥在你的背後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哼,你冀州不毛之地,我大哥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說罷,黑牛高吼一聲:“天機營在哪兒?”

隨著這一句話,就見驛館的四周,同時傳出了馬蹄之聲,接著塵土四起,就見數百騎兵從四周奔了出來。

這數百騎兵,均是高頭駿馬,腰間鼓鼓囊囊,露出森森的寒光,身後披著清一色的黑色斗篷。

隨著縱馬向前,黑色的斗篷高高飄起,可是看到在那斗篷一角,有一個金色的繡字——“天”。

這數百騎兵急速奔向了黑牛,接著馬蹄一止,停在了黑牛的身後。

只見這數百騎兵操縱戰馬嫻熟,那戰馬由奔到停,如臂指使一般,甚至第一匹馬停下之時,距離黑牛的後背令有一尺的距離而已。

如此自信地停馬,由此可見這數百騎兵絕對是精銳之師。

看到這兒,蘇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自幼帶兵,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五百騎兵,完全可以秒殺自己的數百家將。

一時間,蘇護不由得對黑牛仔細看了幾眼,接著想起了黑牛剛才所說的話:莫非這些騎兵是蘇全忠的手下?可是蘇全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精銳的手下?

不過,蘇護卻是強行咬牙說道:“哼,我不知道你從哪兒找來的這些騎兵,不過在我冀州兵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說罷,蘇護一擺手,就要命令冀州兵衝出去。

而黑牛也揚起拳頭來,就要下達阻擊的命令。

眼見雙方人馬就要自相殘殺之時,只見馬車的車簾開啟,蘇妲己伸出頭來,輕聲說道:“黑牛大哥。”

黑牛對於蘇護氣勢洶洶,可是一聽到蘇妲己喚他,連忙換了一副溫和的面孔,答應道:“妲己小姐,一會兒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我們一定要等到大哥回來後再出發。”

妲己淡淡一笑,說道:“多謝黑牛大哥對我的關心,可是無論哥哥回來與否,我都要前往朝歌的,早也就去,晚也是去,不如就早些去吧。哥哥不回來也好,以免得分別之時徒增傷心。”

說完這一番話,妲己的眼圈一紅,立即縮回到了馬車之內,放下了門簾,接著從車廂內傳來蘇妲己略有哀傷的話:“我們走吧。”

聽到這兒,架車的馬伕立即牽著馬車向前走去。

黑牛可以對蘇護怒目相向,卻是根本無法強行阻攔妲己,因此只能焦急又無奈地看著妲己的馬車從自己面前走過,出了驛館。

蘇護帶領家將跟在馬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