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飛劍飛到了蘇遠面前,卻見蘇遠將腰間的鎖鏈向上一抬,恰好擋在了飛劍飛來的方向。

這飛劍扎落之時,竟然一下子扎入到了鎖鏈的一個鎖釦之中。

這鎖鏈共有十個鎖釦,每一個都可以插入一柄飛劍,碚鷹的飛劍插入之後,恰好被卡在了鎖釦之中。

接著,這飛劍光芒立即消失,回覆到了本體。

不過這飛劍畢竟還有慣性,卡進鎖鏈之後,帶著鎖鏈繼續向前飛行。

而蘇遠一晃鎖鏈,劍頭的方向立即轉而向下,一劍插入到了地中。

只聽“鐺”的一聲響,半截飛劍沒入地中。

隨著飛劍的一拉,扯動了碚鷹脖子上的鎖鏈,碚鷹不由得向前一衝,“撲通”一聲跪在了蘇遠的面前。

因為脖子上鎖鏈緊緊地勒住脖子,碚鷹喘不過氣來,身子弓起如同一個大蝦一般,額頭幾乎都貼在了地面上了。

看那樣子,就像是碚鷹跪拜在了蘇遠的腳下一般。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多禮,平身吧。”

看到這兒,鑄劍房那人立即傻了眼,此時不知道為何碚鷹突然給蘇遠跪下去了,因此呆呆地看著兩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而這時,碚鷹已然怒火中燒,心中暗罵不止,到底這個叫全忠的走了什麼****運,自己威力如此強大的一劍,竟然不偏不倚地扎到了鎖釦之中。

此時飛劍紮在地上,自己又被鎖鏈纏住了脖子,簡直是一動也不能動彈了,只能像一隻狗那樣趴在地上。

“小……子,放開我……”碚鷹抬不起頭來,只能聲音嘶啞著,向著蘇遠說道。

蘇遠眉毛一挑,淡淡地問道:“你說什麼?”

說話之時,蘇遠一拉鎖鏈,碚鷹脖子上的鎖鏈又緊了一緊。

“小……小……放……”碚鷹感覺氣息越來越弱,咬著牙才說出這幾個字來。

“我還是沒聽清。”蘇遠再次一拉鎖鏈,輕聲問道。

而這一次,鎖鏈完全勒緊,碚鷹一點也不能呼吸了,兩隻眼睛都憋的凸了出來,如果再過一會兒,只怕碚鷹就會被活活憋走。

到了此時,碚鷹雖然想要求饒,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心中驚恐之餘,只有用額頭碰地,連連向著蘇遠磕頭。

可是蘇遠仍然聲音淡淡地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清。你若是求饒,我就放你走。”

碚鷹心中罵道:你難道沒看到我被纏住了說不出話來嗎,怎麼可能求饒?

一想到這兒,碚鷹驀然間明白過來:“他明有知道我不能說話,還要我求饒,他是要存心殺我啊!這個小子竟然敢殺我!”

想到蘇遠區區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竟然敢在叔先世家殺人,碚鷹這才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全身立即打起了哆嗦,兩腿之間頓時一片溼熱,已然嚇得屎尿齊流。

而這時,鑄劍房那人眼睛一轉,急忙上前一步跪在了碚鷹的身邊,向著蘇遠說道:“這位師弟,我知道碚鷹師兄在說什麼,他是在求饒,讓你放了他。”

聽到這兒,碚鷹突然感覺到此人說話竟然如此的動聽。

蘇遠依然淡淡地說道:“他只說了這些嗎?”

鑄劍房那人一怔,接著就明白了過來:“碚鷹師兄還說了,他以後奉你為師兄,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聽從。”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師兄嗎?我認為碚鷹不會這麼不識時務吧?”

鑄劍房那人又是一怔,遲疑地問道:“是奉你為主?”

蘇遠這才點了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碚鷹,你是這個意思吧?”

到了此時,不必說奉蘇遠為主,就算是奉為祖宗,碚鷹也會毫不猶豫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