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兒,姬昌的兩隻眼睛越瞪越大,雙目之中充滿了憤怒之色,此時他緊咬牙關,牙縫之中擠出了惡狠狠的三個字:“蘇全忠!”

此時,只要是人就能夠想到,在姜文煥後背刻上這四個字的,正是蘇全忠。

原來,蘇遠沒殺姜文煥,而是把姜文煥扒光了衣服、背後刻上字後,放了出來。

姜文煥受驚之下,一路狂奔,再加上身無片縷,受到了風寒,到了此時一條命只剩下了半條。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崇城,看到了姬昌之後,姜文煥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身子晃了一晃,“撲通”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

摔在地上之後,姜文煥蹣跚著向前爬了半步,仰起頭看向了姬昌,伸出一隻手來,聲音低喃地說道:“岳父大人……救……求我,是蘇全忠——”

沒等到姜文煥說完,姬昌怒道:“把這個廢物給我叉下去。”

聽到這兒,立即有幾個鐵甲軍衝了過來,架起了姜文煥拖向了大軍之後。

姜文煥被倒拖著越來越遠,攢足了最後一絲力氣,聲音嘶啞地叫道:“岳父大人當心蘇全忠,我是來報信的,當心蘇全忠啊!”

就在姜文煥還要大叫之聲,姬昌狠狠地一揮手。

只見一個鐵甲軍立即一拳揮去,砸暈了姜文煥,然後像拖死狗一般將他拖了出去。

看著姜文煥被拖走,姬昌餘氣難消,胸口起伏,不住地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姬昌一眼看到了對面的鄂順,只見剛才絕望到了極點的鄂順,臉上已然露出了笑容。

“鄂順,別以為姜文煥輸了你就有了希望。蘇全忠打敗了姜文煥,必然也是兩側俱傷。如今蘇全忠元氣大傷,怎麼能敵得過我四十萬鐵甲軍?我現在就先殺了你,再殺到東鎮,殺了蘇全忠。”姬昌氣急敗壞地叫道。

姬昌的話音未落,只聽到山谷之中傳來了大笑之聲:“哈哈哈,你不必到東鎮了,我已經來了。”

隨著這一句話,只見數百人從山谷之中縱馬而出。

只見為的一人,正是蘇遠,而在蘇遠的身後,正是五百巫族。

看到蘇遠從山谷中走出,鄂順又驚又喜,急忙上前問道:“太師大人,你怎麼會在山谷之中?”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我正向著這邊趕來之時,看到山谷後湧出幾萬大軍,我將這幾萬大軍留住,穿過山谷又返回來了。”

就在蘇遠說話之時,只見山谷中走出了六萬大軍。

這赫然就是剛才在山谷之中,被姬昌的鐵甲軍嚇走的那六萬大軍。

這六萬大軍看到鄂順之後,不由得面露羞愧之色,低頭不語地站在蘇遠的身後。

雖然看到六萬大軍返回,但是鄂順臉上的愁色卻是仍然未消,當下低聲對蘇遠說道:“太師,如今姬昌勢大,我們快想辦法退走吧。”

蘇遠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說罷,蘇遠一拍坐下馬,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看向了面前的姬昌。

還沒等到蘇遠說話,只見坐在姬昌身後的散宜生驀然間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蘇遠,喉嚨之中出了驚恐的聲音:“蘇全忠——蘇全忠——”

雖然有侍者擋住了散宜生的耳朵,但是沒有堵住散宜生的眼睛。

散宜生看到蘇遠,比聽到蘇全忠的名字還要震懾其心。

因此,散宜生就在自言自語地叫了兩聲“蘇全忠”之聲,突然間尖叫一聲,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侍女,接著張大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了侍女的腮上,接著狠狠向下一咬,一下子將侍女臉上的一塊肉咬了下來。

這個侍女慘叫了一聲,一下子從馬上掉了下去。

而散宜生滿嘴是血,卻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