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了嗎?

瓦妮莎一驚,強忍心中恐怖,再次向前探頭,脖子上的項鍊不經意間輕撞欄杆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響。

隨之,大廳中的阿瑪拉夫人驟然抬頭,目光陰狠的向上凝視,瓦妮莎清晰的看到她嘴角溢位暗紅鮮血,唇間夾雜著些許雞毛,手中還拿著已死的半隻家雞。

瓦妮莎見狀只覺得心臟都暫時停滯,同時又慶幸侍女沒事。

又見阿瑪拉夫人扭動身軀,背部朝地,就一隻手拿著家雞的殘屍,如同壁虎一般迅速沿著自己下方的樓梯承重柱攀爬而上。

瓦妮莎轉身逃進母親的房間,又將房門反鎖。

接著她直接鑽入被中,將自己全身埋入,一動不動:

“這下我安全了,堡壘內臥室的門都是精鐵皮包裹,就算邪祟也進不來。

“可是,我為什麼想哭呢?父親……,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克比……,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呀?”

……

天微微亮時,迪克被一泡尿憋醒。

於酒館外小解釋放帶走部分熱量之後,整個人又被冷風吹過,精神好了許多,睡意全無。

隨後就決定先吃個早餐,然後出發。

正打算進入酒館時,身後傳來急切的喊聲:“你是獵魔人嗎?快跟我走!”

回過頭,見一個圓滾滾的侏儒狼狽地跳下馬,並險些摔了一跤。

迪克走過去,沉聲道:“我正是獵魔人,有什麼事嗎?”

“總之,快跟我走吧。“侏儒嘴中含混不清的嘟囔著,

“幸好有巡邏計程車兵見過你,不枉我剛才在街上喊了那麼多聲,而且酒館的位置離堡壘不遠。

“長話短說,我是阿瑪拉公爵家的管家,堡壘內有邪祟,現在需要你幫忙。”

迪克也知事態緊急,立刻將馬牽出馬廄騎上。

這管家費力地重新想要躍上馬匹,但他似乎一隻腳在剛才跳落時扭傷了,幾次都未上馬,急得滿頭大汗。

迪克見狀,伸出一隻手,輕易提起他的後領,將這管家置於自己身前。

“你來指路!”

“奧,感謝你,獵魔人!”

迪克直接抖動韁繩,兩人朝遠處疾馳而去。

……

堡壘五樓臥室內,瓦妮莎很快聽到門口有節奏的咚咚敲門聲,隨後又是自己熟悉而陌生的母親聲音:

“我的好~女~兒,快開~門~啊,我還剩下半隻雞,你還沒吃早餐吧?全留給你了。”

黑暗中,瓦妮莎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豆大的眼淚無聲滾落臉頰。

房門又被敲響片刻,之後再無動靜。

瓦妮莎心中輕吁了一口氣:

我母親,不,那邪祟撞不開門,而剛才圓圓一定是去叫人了。

只要再等一會,我就完全安全了。

就這麼迷迷糊糊地想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感覺周圍異常安靜,似乎門外的‘母親’早已消失,就像從未出現一般。

“嘩啦!”

窗簾搖動聲響的同時一陣風吹入了房間。

“風?怎麼有風呢。對了,牧師交代我要將窗戶開啟半扇,以利於通風……”

瓦妮莎渾身再次顫抖起來,鼓起勇氣,雙手抓住被子一角慢慢的向下扒開,雙眼也要一點一點的露於空氣中,心中惶恐而急切,那是對眼前未知的一種期待感:

那邪祟,應該不會從牆外爬到窗戶再爬進來吧!

是了,這裡這麼高,她怎麼可能爬進……

此時,她側頭看向床邊,雙眼完全露出被子外。

視線中除了鐵皮門什麼都沒有。

剛輕舒一口氣,瓦妮莎再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