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母親只是去了礦洞一趟,回來後就瘋癲不已,醒來總是喊著飢餓,也不知道被什麼邪祟附身。

但按照牧師之前交代的話,若此時讓她進食,可能反倒增強她體內未知邪祟的力量,那樣更不利於驅魔,故而這三天只是給母親餵了一些水。

但若一直不吃飯母親也會被餓死的。

瓦妮莎喃喃自語:“父親,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能打完仗回來啊?”

又緊握脖間懸掛的一個寶石項鍊,“克比說過,這條項鍊是他專門託人與大珠寶商瓦爾特意定製的項鍊,作為我們兩人的定情信物。”

隨後又有些羞赧地自語:“克比,我也想你,你什麼時候再給我用信鴿寄來信件啊?”

接著她就一直盯著床上的母親,身體睏意襲來,就強忍著用手肘拄著床頭,雙手捧著下巴,強打精神,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床頭的劇烈顫動,忙睜開眼,發現床上的母親已醒來,正側著頭一臉慈愛地看著她。

而窗外,天已經微微亮。

瓦妮莎忽然像被嚇得小兔子一樣猛地跳了起來。

隨後又覺得這是自己的母親,行為有些不妥:

這時母親顯然已經清醒了,見到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很傷心的。

而且母親身上現在還有鎖鏈,無法掙脫束縛。

又鼓起勇氣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試探地開口:“母親,你好些了嗎?”

阿瑪拉夫人虛弱地一笑:“我感覺我已經好了,那個牧師的聖水很管用,我體內的那股邪祟已經完全被消滅了。”

“真的嗎?太好了!”瓦妮莎激動不已,隨後又謹慎地說:“那你記得我是誰嗎?”

“你當然是我最寶貴的女兒瓦妮莎了。怎麼,瓦妮莎,你不相信我嗎?”

瓦妮莎聽了這句話才放下心來,“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你還是像小時候那麼膽小,一有風吹草動就被嚇得哇哇大哭,然後將自己藏在被子裡。

“希望以後克比娶了你之後,能帶你四處歷練一下,讓你的膽子大一些。”

“母親,你說什麼呢?”瓦妮莎只覺得臉上發燙。

“你現在都已經18歲了,也到成婚的年紀。之前咱們跟隨你父親一起與梅芙女王會合,並且為他們送行的時候,我對那小夥子的印象就非常好。

“克比完全不同於他的哥哥小奧丁那樣滿身戾氣,這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麼說,瓦妮莎雙手捂住臉頰,閉上眼睛嬌羞道:“母親,你不要再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那你現在能將這鎖鏈解開嗎?我太餓了,可以吃點東西嗎?

“我已經聞到廚房中的廚娘正宰殺一隻活雞的鮮血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