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莎暗忖:

母親已恢復正常,並且幾日沒有吃飯,正好一會讓廚娘將雞燉了,為母親補補身體,也是應該讓她吃點飯然後出去活動一下筋骨了。

圓圓知道這個訊息一定很開心,一會叫醒他,我們三個人就在院中溜達溜達。

隨後瓦妮莎愉快地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鑰匙,又將鑰匙插於鎖鏈上的鋼鎖,手掌一旋,‘咔’的一聲脆響,鋼鎖就已擰開。

不過還未拔出鑰匙,瓦妮莎渾身僵硬,俏臉蒼白,慢慢抬起頭,“母……,母親,你剛才說聞到了廚娘殺雞之後的鮮血味,但咱們這可是5樓,而廚房在一樓啊。”

“哼哼哼哼哼!”只見阿瑪拉夫人臉上的蘋果肌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一抖身子輕鬆地將身上的鋼鎖掙脫,又隨意地用手臂將它們甩在一旁,

“我的好女兒,我確實聞到了。我已經好多天沒吃過飯了,那新鮮且可口的雞血正等著我——去吮吸呢!”

“啊!”瓦妮莎大腦一片空白,控制不住的失聲大叫。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邪祟從未被消滅,只是在欺騙自己開啟鎖鏈。

幸好她的‘母親’似乎並想傷害她,至少現在沒想傷害她。

夫人軀幹柔軟的向後一翻,背部向下,四肢著地,身上骨節咯吱作響。

又左右扭動脖頸,亂哄哄的頭髮都要耷拉在床面。

隨後她手腳並用的迅速朝牆壁上爬去,又很快爬到了天花板上。

門外的兩名侍女聽到叫聲,開啟門。

她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於門框上迅速掠過。

那身影極快,如同一個蜘蛛一樣於環廊的天花板上與樑柱間穿梭,轉眼間便消失於樓梯口。

一個女僕立刻跑進屋,看到驚慌失色的女孩,連忙道:“瓦妮莎小姐,剛才那是……”

“那是我的母親,那邪祟並未被消滅,她現在要去廚房,趕緊通知其他人來幫忙!”瓦妮莎急道。

“可城市計程車兵目前大部分都在城裡巡邏,只有城堡堡壘門口有兩名士兵駐守。”

“快叫他們過來!”

“是。”

見女僕已跑出房屋,瓦妮莎這才站起身,努力深吸幾口氣,平復自己仍在劇烈跳動的心臟,又舉起小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瓦妮莎,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克比說過,他與一個獵魔人朋友合力就能對付一大群水鬼,當時若是沒有他,那叫迪克的獵魔人未必能活下來。

有時候凡人的勇氣十分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臨危不亂,保持冷靜!

你現在對付一個只敢欺負女子的邪祟還不是綽綽有餘!

又深吸了幾口氣,瓦妮莎也壯氣膽子跑出了房屋,靠著迴廊的欄杆朝樓下大廳張望:

但見兩個駐守於堡壘門口計程車兵早已躺在地上,武器隨意落在一旁,身上沒有傷口,應該只是被擊暈了,並未死去。

這些士兵顯然也是聽到了那些侍女的叫喊之聲,走進大廳才被那邪祟襲擊的。

當然那兩個侍女也正閉眼倒在自己正下方的樓梯旁。

其餘樓層的房門紛紛緊閉,應該是那些侍從侍女發現不妙躲在房間中自保。

而此時,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又滿臉驚恐的於客廳的一角朝大門倒退,他似乎在戒備著什麼。

瓦妮莎心中一喜,剛要朝圓圓打招呼,但見圓圓貼到門口時直接轉身,小短腿幾乎倒騰出殘影,瞬間竄出門外。

他怎麼跑了?

瓦妮莎心中疑惑,不由自主的探頭向正下方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正蹲在一個侍女身前,肩部還在抖動,似乎在吃什麼東西。

我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