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樣,蘇遠仍然逃脫不了慘死在商周大戰戰場之上的命運。

而現在,商周大戰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不行,絕不能讓姬昌前來朝歌!”蘇遠驀然間站了起來,雙目之中露出了堅定的光芒。

“大哥,難道要讓姬昌返回西岐?”黑牛問道。

“不,他不能回去,也不能來朝歌,我們在半路截殺他。”蘇遠說道。

說完,蘇遠心中想到:姬昌,我一定要讓你死在半路之上!這樣的話,我不相信歷史還不會改變!

西岐!

姬昌坐在銀安殿中,看著手中的一封密信,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在銀安殿下,站著散宜生、南宮适和月姬三人。

此時南宮适身上的傷勢已然痊癒,不過被燒掉的頭髮和眉毛還沒有長出來,因此南宮适一直戴著一頂帽子,這帽子極大,連燒光的眉毛也遮擋住了。

而散宜生貌似也恢復了正常,坐在那兒侃侃而談,只是形銷骨立,臉如槁灰,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

此時,看到姬昌臉上露出了笑意,月姬立即問道:“義父,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喜事啊?”

姬昌得意地一撇嘴,說道:“朝歌。”

一聽到是朝歌,月姬心中一動,急忙問道:“是什麼喜事?”

姬昌掃了月姬一眼,微微一笑,說道:“蘇遠在朝歌,想必現在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月姬不由得一驚,面色一變。

姬昌說完這句話後,一直緊緊地盯著月姬臉色的變化。

可是這時,就見剛才還坐在椅子上安安穩穩的散宜生驀然間站了起來,兩眼發直,高聲叫道:“我是天下第一謀士,我是天下第一謀士——”

一邊大叫著,散宜生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瘋狂地晃動著腦袋,立即就像個瘋子一樣。

看到這兒,南宮适哭喪著臉說道:“君侯,你怎麼忘了,千萬不能在上大夫面前提蘇遠這兩個字啊!要不然上大夫就會瘋的。”

可是南宮适剛剛說出“蘇遠”兩個字,就見散宜生的眼睛一下子直直地盯住南宮适,猛地撲到南宮适的面前,伸出雙手掐住南宮适的脖子,大叫道:“我是天下第一謀士,我才是天下第一謀士——”

南宮适被散宜生掐的眼珠凸出,一下子喘不過氣來,急忙想要扒開散宜生的手,哪知道散宜生瘋狂之下,力大無比,南宮适竟然扒不開,只憋得臉色蒼白。

看到這兒,姬昌怒道:“來人,把這個瘋子拉下去。”

聽到姬昌的話,屋外立即衝進來幾名侍衛,拼命地拉著散宜生,將散宜生拉倒在地上,拖了出去。

可是,散宜生卻不肯鬆手,仍然拼命地掐著南宮适。

就見幾名侍衛拖著散宜生,而散宜生拉著南宮适,這數人亂成一團出了銀安殿。

隨著亂叫亂嚷之聲越來越遠,月姬臉色已然恢復了平靜,甚至輕輕一笑,說道:“這一下麻煩了,上大夫又要養一個月的瘋病了。”

說完這句話,月姬轉頭看向了姬昌,問道:“義父,蘇全忠已經死了啊?”

姬昌盯著月姬,問道:“你難道不傷心嗎?”

“不啊,一個敵人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傷心呢?”月姬立即聳了聳肩,一副十分輕鬆的樣子。

但是心中月姬卻是暗暗笑道:憑西岐留在朝歌的那些笨蛋,怎麼可能要了蘇全忠的命。就算是蘇全忠閉著眼睛,也不會上了他們的當。

姬昌又盯著月姬看了片刻,見月姬臉色果然沒有變化之後,這才緩緩地說道:“據說蘇全忠在金殿之上諷刺商容、比干和黃飛虎三人為屠戶,令三人大怒。惹怒了這三人,你說蘇全忠還會活著出朝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