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挖開的地洞洞口數十丈之處,馬茲駿看著四周密密麻麻、表情麻木的上萬火精,臉上露出了悲愴之色,向著身後的蘇遠說道:“沒想到我們逃進來一樣會死。”

蘇遠輕輕說道:“在外面會死,但是在這裡卻不一定。”

茲駿一手託著蘇遠,另一隻手緩緩地去抓住飛劍的劍柄,低聲問道:“你是說讓我們殺出去?”

蘇遠卻是輕輕按住了馬茲駿的手,說道:“不,我們殺不過這些火精的。”

馬茲駿立即疑惑起來,問道:“那我們怎麼逃命?”

蘇遠沒有回答馬茲駿,而是抬頭說道:“我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威脅,難道還不敢見一面嗎?”

馬茲駿順著蘇遠的目光看去,就見蘇遠目光越過火精的頭頂看向了的地洞的頂層,而頂層上根本沒有一個人,不由得疑惑地問道:“全忠兄弟,你在和誰說話?”

“我也不知道。”蘇遠回答道。

見到這兒,馬茲駿立即擔心起來,他連忙將蘇遠放在了地上,將手掌放在蘇遠的額頭上,輕輕地試了一試。

可是蘇遠的額頭溫度正常,根本沒燒啊!

不過接著馬茲駿就疑惑起來,如果沒有燒,為什麼會說胡話?

可是就在這時,只見面前的火精向著兩旁一退,竟然露出了一條路。

看到這兒,蘇遠臉上露出了喜色,向著馬茲駿說道:“我們走!”

見火精竟然真的有反應了,馬茲駿更是疑惑起來,這個地道里怎麼時時處處透著詭異。

不過就在這時,只見頭頂的大地震動起來,一簇簇塵土從頭頂落了下來,同時蠻荒劍陣的氣息透過泥土傳了過來。

看到這兒,馬茲駿知道這必然是叔先老祖追了過來,既然身後無路,那麼只有向前了,管他前面是兇是吉。

不過,看到蘇遠一臉自信的樣子,馬茲駿又放下心來,當下再次背起蘇遠,穿過火精走向了地洞深處。

而這上萬火精緊緊跟在蘇遠的身後,像是押運犯人一樣。

馬茲駿一邊走著,一邊疑惑地低聲問道:“全忠兄弟,你知道這地洞底下到底是什麼?”

“應當是一個強者。”

聽到這兒,馬茲駿不由得一喜,說道:“這麼說他能夠幫助我們?”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強者只怕現在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們,而且是敵是友我還不知道!”

馬茲駿立即輕嘆了一口氣,不過接著自我安慰道:“沒有關係,他已經自身難保了,不論是敵是友都害了不了我們。”

蘇遠說道:“他雖然自身難保,但是要殺我們,卻是易如反掌!而且看他對我們大有殺意,否則身後的火精也不會押解我們。”

這一下,馬茲駿立即猶豫地停住了腳步,不過後面的火精立即“嗬嗬”地叫了起來,催促著馬茲駿繼續向前。

無奈之下,馬茲駿只有繼續前行,愁眉苦臉地問道:“那豈不是說我們現在是自己去送死?”

蘇遠淡淡地說道:“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蘇遠說話諱莫如深,馬茲駿完全聽糊塗了,無奈之下只有老老實實地揹著蘇遠向前走去。

而蘇遠心中其實也完全沒有底,當下低頭思索不語。

馬茲駿揹著蘇遠在地道之中不斷向前行走,彷彿走了數里之地,此時已然不知道深入到地下有多麼深了,地下更是黑暗一片,若不是背後有火精跟隨能夠放出光芒,只怕什麼也看不見了。

地下的泥土高低不平,馬茲駿正在一腳深、一腳淺地向前行走時,突然之間感覺到地面竟然變得堅硬且平整了起來,馬茲駿抬頭一看,這一看立即怔住了。

因為在他們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