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堯沒有發現,上官泓勉強的笑容,興致勃勃地說道:“穆聖秋果然厲害,不愧是普濟觀首席大弟子。”

穆聖秋醫術好,修為好,人品好,在神州名聲極大。之前,他還有些為柳慕汐抱不平,覺得柳慕汐才是普濟觀第一弟子,現在,他倒是對穆聖秋改觀了,對他也十分敬仰,若是普濟觀將來,能讓他掌舵,那也是一件幸事。

其實,林宗堯早就在柳慕汐那裡聽說過普濟觀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非常想聽聽外人對普濟觀的評價,聽到上官泓誇獎普濟觀,竟是比他誇獎或者感謝自己還要高興。

而且,一路之上,他也看到不少普濟觀的醫館,每一個醫館,人氣都很旺。普濟觀的名聲真得很大,而且幾乎都是好名聲,每次聽到別人說普濟觀的好,他都歡喜得更什麼似的,眼神也越來越亮,若非還要送上官泓回金溟府,他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去碧陀山。

上官泓對林宗堯的表現也有些奇怪,試探地問道:“林兄好似對普濟觀十分關注,莫非林兄想要拜入普濟觀?”

林宗堯沒想到自己的心事被人察覺了,有些赧然,說道:“我是打算拜入普濟觀,以為我對學醫很感興趣,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收不收我這個弟子?”

上官泓聽到這話,心中一個咯噔,他本來見林宗堯本性純良,又是先天高手,打算拉攏他,讓他做上官府的太上長老,自己也好有個助力,上官府的實力也會大增。畢竟,他現在今非昔比,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助力,來鞏固自己的家主的地位。

他以為,憑藉兩人的交情,他一定能夠說服他加入上官府,沒想到,林宗堯竟然想做普濟觀的弟子。

這怎麼可以?!

上官泓決定自己要據理力爭,打消他這個想法。

他臉上堆起笑容,正要說話,卻聽林宗堯說道:“現在正值中午,前面正好有座酒樓,我們進去吃頓飯,再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如何?”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與金溟府相鄰的離人府,安長清所在的安家,就是離人府的三大世家之一,與上官家在金溟府的地位相若。

來到神州之後,兩人就僱了一個熟悉神州地形的馬伕,讓他來趕車,因為,無論是林宗堯還是上官泓,兩人趕車的技術都很差,林宗堯也不差那點銀子,乾脆僱了一個馬伕為他們趕車。

林宗堯實在有些餓了,聞到外面傳來的酒肉香氣,肚子咕咕作響。雖然,先天武者可以辟穀,但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是要消耗真氣的,何況,就算可以辟穀,也同樣有飢餓感,只是有真氣的支撐,比尋常人撐得更久罷了。

“好,就聽林兄的。”上官泓也餓了,他現在幾乎沒有什麼真氣,還要修養身體,自然餓得更快,也就沒有反對。

這段時間,因為林宗堯包了食宿,儘管一直在趕路,但因為吃得不錯,他也不像之前那麼瘦了,表面看起來還算正常。

兩人在酒樓前下了馬車,車伕守著馬車,不肯進酒樓用飯,林宗堯給他買了幾個包子充飢,客棧自然會給馬兒準備上好材料,畢竟,能有偽靈馬當坐騎,肯定不會很寒酸。偽靈馬在大門派看來不算什麼,在小家族或者普通人眼裡,就已經非常罕見了。

兩人這才在小兒的招呼下,進了酒樓,也沒去雅間,只在一樓大堂用飯。

林宗堯是個簡樸之人,若非為了照顧上官泓這個病人,他根本不會來酒樓,更不會住上等房,在野外湊合一番也就是了。

上官泓心裡有些不願意,他不太想跟那麼多人一起用飯。雖然他之前很落魄,吃了很多苦,但是,自從回到了神州,他那貴公子的做派便重新端了起來,衣食住行多有挑剔之處,只是礙於林宗堯的面子,不肯直說罷了。

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