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說他要一個人洗澡,那麼好吧,就讓他一個人洗。

他走去了三樓的淋浴房匆匆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就準備找尋新的刺激和朋友,不理簡洛了。

簡洛愣愣站在熱水的花灑下面從頭淋著水不曾工作過。

幾天之內被歐東樊碰過多少次,自己也已經數不清。

但是他仔細想要回顧起來這些時間的度過,不知為什麼,就像是度過了一生那麼長一般。

突然聽到關門的聲音,他才從浴室的顯示屏裡面看到了歐東樊離開,下樓開車出去的場景。

然後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也沒有地,平靜地感受著這所房屋的空曠和安靜。

是,歐東樊讓他住上了頂好的屋子,但是又有什麼用。

這裡的冰箱都要用指紋才能開啟。

簡洛覺得自己住在這裡,形如監獄。

不過是一個比較高階,比較徒有虛名的監獄罷了。

他在一個人的夜裡,有種感覺不到自己還存活於世的血性。

那些血性都被父親的死,和母親的病,還有生活的堅硬給磨掉了。

簡洛想要死,但是想了想覺得不值得。

終究才沒有爬起來敢於跳樓,或者割腕。

只是睡著的時候總免不了哭一場。

近來夜夜如此。

如此長期,非得抑鬱症不可。

歐東樊還是那樣。

想要睡簡洛的時候就回來睡他,不想見他的時候就連影子都見不到。

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交流的只是單純發生關係。

歐東樊有用不完的力量在簡洛身上。

簡洛木然地像一根木頭一樣。

歐東樊有時還會笑他,“你身寸出來的時候都不會有感覺嗎?你不是同性戀嗎?”

簡洛卻只是出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什麼?你說什麼?”

歐東樊用足了蠻力挺他,想要喚起簡洛的一絲絲感覺。

但是這也只換來簡洛不過輕輕的閉上眼睛,然後就當做自己不過是在做一場夢而已。

做完了夢就會醒來,然後,然後就是第二天了。

簡洛不把第二天叫做明天。

因為明天這個詞帶有希望,但是第二天只是一個序數詞,就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一如現在自己境遇。

歐東樊說等到自己厭惡的一天,就會斷了兩個人關係。

還說,他會住到這邊的房子來,讓簡洛照顧他的生活。

但是這兩條都沒有實現。

因為歐東樊每天晚上來,都只是為了睡簡洛來而來。

這樣的日子,簡洛不知道還要多久才算會完結。

第二,幸虧歐東樊也沒有興致真的和簡洛玩過家家的遊戲,他需要的只是性而已,連性。/d/3480//伴侶都算不上,所以歐東樊沒有要求過簡洛做過飯菜,頂多讓他在家裡打掃衛生而已。

因為歐東樊不喜歡讓太多的人來這邊的房子走動。

連保鏢都只能在房間外的樓梯間等著。

女傭會時不時補充一點冰箱裡面的食物,其他的事情,她能做的也不多。

因為歐東樊不喜歡。

這裡真正成了簡洛一個人的家。

或者說,囚禁地。

他每天等著夢一般的床事發生完,然後下床去清洗自己的身體。歐東樊住,或者不住下來都不為重要。

兩個人有時候會相擁而眠,但是那都是歐東樊壓在簡洛身上的時候居多。

有些時候,幹到一半的時候感覺累了,兩個人睡了之後半夜起來再接著做。

或者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