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娃親,可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就被玩耍的快樂所取代。

隨著時間的推移,靈秀漸漸長大,到了十歲。這幾年間,張員外家也時不時派人送來一些禮物,算是對這門親事的重視。靈秀也漸漸明白,自己以後是要去另一個家,和一個陌生的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不安和迷茫。

這日,靈秀像往常一樣在河邊散步,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她不禁發起呆來。小夥伴阿福跑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靈秀,你咋啦?看起來不開心呢。”靈秀嘆了口氣,說道:“阿福,我以後要嫁人了,要去很遠的地方,不能再和你們一起玩了。”阿福聽了,也有些失落,說道:“啊?那可不行,你走了,我們多沒意思啊。”靈秀望著河水,喃喃道:“我也不想走,可這是爹孃定下的事兒。”

回到家後,靈秀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了李氏。李氏看著女兒,心疼地說:“閨女啊,這都是為了你的將來好。張員外家是大戶人家,你嫁過去不會吃苦的。”靈秀低著頭,小聲說:“娘,我捨不得你們,也捨不得小夥伴們。”李氏把靈秀摟在懷裡,安慰道:“傻閨女,以後有機會,還能回來看我們的。”

靈秀知道,這門親事已經無法改變,她只能默默接受。從那以後,她雖然依舊和小夥伴們玩耍,可笑容裡卻多了一絲淡淡的憂愁。她時常會想,未來的生活到底會是什麼樣呢?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丈夫,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些問題,像一團迷霧,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感到既好奇又害怕。而此時的她,還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將是一場更加意想不到的變故,這場變故,將徹底改變她的一生。

靈秀的懵懂新途

時光的車輪滾滾向前,絲毫不停歇,轉眼間,靈秀就長到了十歲。這十年間,靈秀從一個天真爛漫、整日在田野間撒歡的孩童,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眉眼間褪去了稚嫩,多了幾分少女的溫婉。

這一年,本該是靈秀在父母身邊繼續承歡膝下,與兒時玩伴盡情嬉鬧的時光,可命運的齒輪卻在此時陡然轉動。鄰村的大戶人家,也就是靈秀自幼定親的張家,突然派人上門,言辭急切地催促著要讓靈秀過門。

靈秀的父母趙老實和李氏,聽到這個訊息後,臉上滿是憂慮與無奈。趙老實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滿是愁緒。李氏則在一旁唉聲嘆氣,時不時用衣角擦拭著眼角的淚花。他們心裡都清楚,靈秀年紀尚小,心智都還未完全成熟,這般年紀就嫁為人婦,實在是太早了。可一想到當初與張家定下的婚約,再加上張家在當地權勢滔天,財大氣粗,得罪不起,他們實在是不敢推脫。

無奈之下,趙老實和李氏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捨,為靈秀準備出嫁的事宜。他們翻出家中僅有的幾件稍微像樣點的衣物,仔仔細細地疊好,放進一箇舊木箱子裡,又為靈秀簡單收拾了幾件她平日裡喜歡的小物件。看著這些簡單的行裝,李氏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心疼女兒,這麼小就要離開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出嫁那天,靈秀穿著一身略顯樸素的嫁衣,頭髮簡單地梳理著,插著一支廉價的木簪。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她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娘,我不想走,我害怕……”李氏強忍著悲痛,摸了摸靈秀的頭,安慰道:“閨女,別怕,到了夫家要聽話,好好過日子……”話還沒說完,李氏就忍不住抽泣起來。

靈秀被一群陌生的婆子和丫鬟簇擁著,上了一頂簡陋的花轎。隨著花轎的起起落落,靈秀的心也七上八下,她透過花轎的縫隙,看著漸漸遠去的家鄉和父母的身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到了張家,靈秀被扶下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