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由我石越,首先來爭戰外域。恰好之前遊歷外界時,發現一處世界。雖是貧瘠,卻無主人。若能得之,至少可使我石家,每年增近倍收益。更可借其之地,養一支大軍。”

石千里卻是神思恍惚,他一生歷事再多,此時也被石越的言語嚇到。

可到底是一家之主,雲界之中,最有權勢的幾十人之一,城府深厚。不過片刻就已平靜了下來:“越兒,怎麼會突然想到此事?又有幾分把握?”

“父親!這大商朝中,估計已容不下我這條大魚。又不願閒著,便只好去外域一戰拳腳。”

石越一笑,雙拳握起,十足自信:“靈潮將起,雲界上古時的一些裂隙,已然開啟。孩兒便掌握一條通往外域的靈河,手中更有七支寶船,可運十萬人。只需再尋一仙境修士,破開那一界屏障便可!那處世界,修者不足三百萬。只需十個萬人鎮,便可佔據!而且極其偏僻,不懼他人察覺!”

“果真?”

石千里眼神微亮,卻又瞬間消逝:“此事過些時日再說,我需細細思量。

此時石家的情形,進不得退不了,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外域。

不過這種事情,是開雲界先河,必定需慎而再慎。

小心一些,絕不會有錯。

※※※※

沉淪雲海之內,宗守在虛空中端坐著,眼神一如望見那本宙極命世書之時那般,渙散而無有焦距。

不過卻再非是為自己的身世,為自己的來歷。為這本宙而感茫然。

就在宗未然,將他手中那本藍色書冊,丟入到他魂海之中的那一刻,宗守便已是瞭然到了所有的一切。

自己真是宗守,自然也是談秋。

宗未然此事,正笑著在旁,輕撫著他的頭,就如小時候一般。

宗守卻是一陣無語,自己怎麼說,也是奔五望六的人了。加起來五十餘歲了,可不再是什麼小孩子。

你雖是我父,可這種事,卻實在是過份!要奮起反抗才是!

自己好歹是一方妖王,若被人看到了,臉面何存?

有心掙扎,四肢肌肉,都是緊繃。可卻掙脫不開,宗未然立在旁邊,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卻將他的人,壓制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只有任由這‘父親’,撫摸自己的頭頂。

心中彆扭之極,卻只覺是一股溫暖,如細泉也似,在心胸中流淌。

令人無比留戀,彷彿心中有了依靠。原來這世上,他還有著親人。

宗守雙目溫熱,幾乎留下淚來。

十幾年時間,自從那‘前世’的母親死後,自己都是這般過的。

自始至終,都是孑然一人,也獨自去面對一切。

又不禁暗罵這自己,實在是不爭氣。不就是多了一個‘老子’嗎?用的著如此激動?

該傷心沮喪才是,此世之中,再非是無拘無束了。…;“我沒想到,守兒會復原而來血雲騎,更有龍影為師,敖坤為友。乾天山大勢以成,想來只需數月,就可一統雲陸!雲界之中,此時已無人能阻止。比我當初想的,要好許多——”

宗守張了張開,發現能說話了,當下是無精打采道:“你回去之後,那妖王之位,我讓回給你就是!”

這‘父親’二字,始終是叫不出口。這乾天山,反正他也志不在此,而在劍道。

只是因另一個‘宗守’的執念,方才始終投注著幾分心力。

能夠拋下這包袱,實在再好不過。

不過這宗未然,也不知這幾年,到底是怎麼練的?

怎麼會短短几年時間,就已踏入至仙境?難到是那本宙極命世書之故?

嗯,如今這本書,已經歸他了。

過兩年,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