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化,化作了粉塵。

周圍數位意圖爭奪的修士,明顯是一怔。卻還是不甘,仍舊嘗試著收取。

有前車之鑑,自然再不敢用手觸mō。各自施展靈法,試圖吸攝。

可每每就在那靈力內息,與那阿鼻皇座碰觸的霎那,這些人體內的氣血jīng元,都是紛紛奔湧而出。

須臾之間,這皇座周圍,就有足足四位的九階修士。化為了塵沙。只有兩人,是僥倖掙脫。可那皮骨血rò,也被化去了大半,形狀悽慘。

水凌bō與宗守面面相覷,對視一眼,而後前者是微點了點頭:“說得對!這東西,果然還是暫時不碰的為好!”

宗守也覺後怕,這阿鼻皇座,可比他的吞天元化決還要更霸道。

他若是‘吞’了一個人,至少還留點渣。這阿鼻皇座,卻是一點渣都不剩。

自己若是冒冒然的去動此物。這時真不知,到底會是何下場。

又忽的心中一警,眼看上空。只見又是一團光影,凌空而至。

那靈光刺目,令人下意識的把目光避開。可旋即卻又覺不對,再次細望。只見那光華之中,赫然正是一本書冊的形狀。

“是宇書!”

“居然真是在此地!”

不知是何人,首先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後幾乎所有人,都紛紛注目了過去。哪怕那些追逐靈光,幾件到手之人,也紛紛止住,視線看了過去。驚異的神情中,又帶著幾許狂熱。…;

宗守也是眉頭一蹙,以魂力匯於雙目,穿透了的那層靈光。

而後神情,卻是有些異樣。

那書冊表面,確實有著《穹宇創世錄》的字樣。可這感覺,為何與他的《宙極命世書》有些不同——

而且在傳說中,在宇宙二書,不該是一體麼?

為何此時,自己神魂深處的這本宙極命世。為何一點反應都無?

心中騰起種種疑ò,宗守一時卻無瑕去細思。

到底實情如何,總需拿在手裡看了看,才能知曉因由。

水凌bō已然是一聲輕叱,驀地騰空而起。一團金sè的細網,朝那本《穹宇創世錄》遙遙罩去。

“宗守,這宇書我要定了!你要敢爭,別怪我劍下不留情面——”

宗守聞言cún角一挑,同樣把拔劍而起,飛凌空中,輕聲笑道:“誰能取走,各憑本事。我可不會相讓——”

此物無論是不是《穹宇創世錄》,他都勢在必得!

“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水凌bō悶哼了一聲,眼見那細網,要將那土黃sè宇書罩住。

卻只見一道劍光。忽然遙空而起。含著碎滅之意,恰到好處,就將那細網偏開。

“絕yù!”

遙遙望見前方,那絕yù已經距離宇書,不過咫尺之遙,水凌bō的瞳孔立時微縮。就又是一道刀影,橫斬虛空。

斬斷光yīn,令絕yù是迫不得已,只能向後飛退避讓。

這李無回,才剛將絕yù迫退。那邊原無傷,也同樣是一劍,飛凌而下。萬千靈爆,將李無回的身影,遠遠破開!

幾人間jiāo鋒爭奪,瞬息之間,就已jiāo手了數次。卻無一人,能接近那《穹宇創世錄》,反而是被那劍光刀影,bī得越來越遠。

至於那些九階修士,則根本就靠近不得。劍光刀氣衝凌之處,往往都只是餘勁,便足可致命。

只能是面sè蒼白的,遠遠望著幾人jī鬥。已經是徹底息了,搶奪這《穹宇創世錄》的心思。

宗守是最後一個出手,卻是後發先至。就在幾人互相牽制jī戰之時,驀地一步,跨至距離那《穹宇創世錄》大約百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