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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加大營銷力度。」尹墨問說：「說理由。」

唐生興沖沖地跟對方說明自己的想法。

普通演唱會從開始售票到舉辦當天一般間隔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這一個月中有三波票子消化關卡，第一關靠鐵桿粉絲，第二關靠宣傳，第三關靠路人。大熱門演唱會則沒有這些關卡，唐生的演唱會通常在前三天甚至第一天就售空所有門票，粉絲第一時間搶票還經常搶不到不過他清楚自己的演唱會會這樣，除了火爆還有另一個原因。在售票之前，很多票就已經分散到了諸如職粉黃牛這些人手裡。

粉絲買不到票，就會用各種方式求票，甚至高價求票，形成可觀的宣傳力量。

最近他的粉和連宵的粉打地不可開交，連宵那邊很爭氣，既不為天上掉下來的糾紛鬱結在心，人氣也節節高升不見頹勢，敵人得意就是自己失意，對糖粉來說真的很虐，虐粉即固粉，加上職粉煽風點火，唐生人氣收益其實是提升了的。他認為這個時候加大宣傳力度是個很好的想法。

一邊要往死裡掐，一邊又要捆綁宣傳，這是一個很好的手法，還可以噁心連宵。

唐生拍的那部同性戀網劇播出後，天池使勁把他和劇裡另一個男演員捆綁宣傳，同時兩人之間的粉絲掐得風生水起，就這樣他的人氣滾雪球似的滾到第一。如今那個男演員人氣已經沒有幾個月前那麼勢頭高，唐生覺得把這個位置的角色換成連宵會帶來很好的收益，要知道連宵的人氣大部分屬於大眾向，男女老少通吃，而他的粉多是未成年，為了以後的發展，他最好儘快有所改變。

尹墨聽完後說：「不。」

唐生愣住了：「我的思路有哪裡不對嗎？」

尹墨：「星路不同，強行捆綁有風險。」

「星路不同？」唐生沒能控制住自己匪夷所思的語氣，「哈，圈裡還有什麼另一套路線？」

尹墨深深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對不起，只是我感到很疑惑。」唐生儘量收斂自己的神情，「這個連宵進了圓木，除開最開始兩年，之後的路線可以說非常順遂，從《聲之形》之後，他就好像橫空出世，一直到現在已經可以稱為人氣歌手，他跟我的路線不同？尹總，你覺得連宵一路走到現在，沒有沾營銷的光……？」

不會吧，尹總是這麼單純的商人？

尹墨：「營銷不是貶義詞。」

唐生點頭說是的。營銷是網路飛速發達的現代社會促成的商業手段，他認為營銷很好。作為吃營銷紅利的受益者，他不覺得營銷有什麼，但明明營銷出名的人要是說自己沒營銷過，那他一定會肆意嘲諷。

尹墨：「你應該知道王蘭峰。」

「我知道，王蘭峰做了危害公司利益的事。」唐生不禁謹慎起來，「請尹總放心，我所有考慮都發自公司利益，絕對沒有損害公司的想法。」

這是在警告他？確實今天他有些莽撞，不過應該不至於讓尹總惱怒吧？他絕對不會像王蘭峰那麼蠢，搞那種自以為是的把戲。精明的商人怎麼會看不出誰在覬覦自己的枕邊席位，沒表示就說明對方沒興趣，這時候就該識趣收手，王蘭峰還跟圈內大咖叫板，真的腦子秀逗。

尹墨說：「公司會選擇你，因為你聽話。」

唐生笑了笑。

這話說得很直白，不太好聽，但他並不在乎，確實就是這樣。

尹墨：「你跟連宵的區別在於，你是我砸資源捧上去的，連宵是自己爭取資源爬上去的。沒了你，我可以再捧一個；沒了連宵，是圓木的巨大損失。」

要不是小宵，他不會說這麼多，不過這句話是陳述事實，無關私人關係。

唐生的笑容泯滅了下去，然後為了不讓老總不高興，勉強地笑了一下，臉上卻難掩不